南晓云合上练习册,抱着书本像是正常要去换书。
立刻走到教室后自己的柜子前。
打开柜门,发现里面多了把崭新的伞,卷起来的黑胶伞面里露出漂亮的花纹边沿。
“……”
她拿起来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长睫投下深影如扇。
其实心底是既高兴又不知所措。
旋即发现柜子里还有一盒芦荟胶和几片一次性冰袋。
昨天快放学……
她不会就是因为去买这些才逃课被抓的吧?
—
由于是最后一年的高三,再晚就没办法办理正式的转学手续转不走她的学籍信息了。校领导们非常想把她这个准清华北大生完全地挖过来当门面,时不时就给刘韵施压。
刘韵不知道第几次把南晓云叫过来谈话,还是那套说辞。
“这件事确实是利大于弊,学校跟你又不是敌人,肯定盼着你好。你的成绩在我们省考试发挥稳定就是前十,冲冲状元,清华北大都要抢,回到原籍还能进前一百名吗?”
“你自己看看两个地方的一本录取率,怎么就不懂要……”
南晓云不吭声。
直到上课铃响起刘韵还有大堆掏心窝子的话念念叨叨,给她洗脑。
南晓云心中叹气,打断她,第一次无比认真且严肃的表示拒绝:“老师,我不求高考能稳上清华北大,只要尽自己的努力,我能接受所有结果。”
“但要因为高考移民,被取消成绩,甚至被禁止考试等等可能发生的处罚,我承受不起。”
刘韵深呼吸,还欲说什么。
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凭空出现,“老师,你怎么在逼人做坏事。”
“……”
班主任的办公室是两人间,刘韵带她进来后就一直关紧着门,说了那么一通话,完全不知道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薛星辰坐在滑轮椅上,还半躺着,从办公桌旁探出脑袋望着她们:“我可都听见了。”
“要是南晓云同学真要来我们省参加高考,那就是从本省尖子生手里抢名额,我看不下去的,我得举报。”
刘韵:“……你怎么在这里??”
“郭琴琴强行把我拉过来补习生物,但她又被副校长叫去写报告了,”薛星辰坐起身,滑轮的椅背跟着直起来,这椅子非常舒服,“我就在这儿等她呢。”
刘韵扶额:“她是真的无聊。”
“老师你别转移话题,”薛星辰望了南晓云一眼,手撑着下巴,“最近时不时把她喊过来,就是在说这个事儿?你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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