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旁边,纪玉轲看着她,率先开了口。
“以南,看到你我才觉得安心。”
姜以南握着水杯的指尖一抖,尴尬地笑了笑:“学长,别说这种话,不太合适。”
纪玉轲垂了垂眸:“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姜以南看向他,这才发现他面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她想起徐令嘉说他们分手的事,看来这次的分手对纪玉轲来说打击还是很大的。
她想了想,向纪玉轲释放了一点人道主义关怀:“情侣分分合合都挺正常的,谁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错误的人下了车,才能给正确的人让出位置。”
纪玉轲看着她,笑容惨淡:“以南,谢谢你。”他说着,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寂寂无人的街道,“只是有些事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离谱。即使下了车,也很难等到正确的人了。”
姜以南没说话,纪玉轲也不介意,接着说下去:“其实我是个很自卑的人。”
姜以南笑了:“不可能,我不信。”
如果纪玉轲自卑,那她大概就是低到连尘埃都算不上了。
“有些人自卑会下意识地垂头耷脑,但有些人不一样,越自卑头抬得越高;越自卑,他越要表现出张扬的一面。他会贬低地位低下的人,嘲讽没他富有的人,因为这些人,都是他曾经卑微的过去。”
姜以南一愣,忽然想起在一本书里看过一段话:我所有的自负皆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我的软弱,嘴里振振有词是因为心里满是怀疑,深情是因为痛恨自己的无情。
纪玉轲说:“我就是这种人。”
姜以南坐在位子上,听他没什么主题地说着话,最后纪玉轲说:“以南,谢谢你曾经全心全意地喜欢过我,也谢谢你今天愿意听我说这些。”
他起身,跟姜以南告别。
纪玉轲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小区门口,一个猥琐的黑影拦在了他的车头。
纪玉轲眉心一皱,等那人绕到他的驾驶座,他才降下车窗,冷声开口:“你要的钱不是都给你了吗,还想怎么样?”
凌晨虽然没有人经过,但纪玉轲还是警惕地让他上了车。开车进去的时候,纪玉轲特地看了眼小区门口的监控。
旁边那人笑道:“纪总放心,我观察过,监控这两天坏了,正等人来修呢!不然我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在门口等你,你说对吧?”
纪玉轲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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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嘉言没在鼎立出现。
第三天,盛嘉言依然没在鼎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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