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太扭曲了,仿佛辛勤劳动创造价值是耻辱,每天喝茶逛街买包包才高人一等。
可这种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假精致,有必要吗?
“我现在才明白,婚姻就是解决对旁人不合时宜的心动,共同走过穷山恶水,抑制住无数次抛弃对方的冲动,带着嫌弃和嫌隙,再藏着一点小秘密,成为彼此逃不走的依靠。”周薰艺叹了口气,“多现实啊!”
她最后这些话像是一粒粒石子,敲敲打打地落在了姜以南的心上。姜以南没想到,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问题——婚姻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是周薰艺帮她一语道破。
姜以南忽然失落起来,如果婚姻就是这样,那还真没什么好期待的。
不过奇迹的是,跟周薰艺这么一聊,她好像已经能接受汪树照心梗死亡的事实。
姜以南走出洗手间,想了想,决定去工业园那边看看情况。没想到走到公司楼下,盛嘉言正开车从地库出来。
盛嘉言看见她,把车停在了她的跟前:“去哪儿?”
姜以南反问他:“你去哪儿?”
初秋的阳光温和地打在盛嘉言的脸上,他抬手挡了挡落在眼里的阳光,眯着眼,叹了口气对她说:“去工业园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那家人做点什么。”
姜以南心里一暖,她想,他总能跟她想到一块儿去,真好。
她绕到副驾上了车,对盛嘉言说:“巧了,我跟你想得一样,正好搭个顺风车。”
盛嘉言见她精神好了点,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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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园大门口,记者成群结队地堵着,所幸鼎立的保安团队给力,这才没让记者们堵住进出要道,工业园的员工还能勉强正常上下班。
盛嘉言远远地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姜以南从车窗里看出去,只见两个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正在面对记者的镜头控诉。
姜以南认得她们,满头白发、身体佝偻的那个是汪树照的母亲,年轻点的女人是他老婆。
她中午已经在网上看过她们的视频,两个失去顶梁柱的农村女人,嚎啕大哭地求社会各界帮帮她们。
一旁还有两个男人,年纪大的是汪树照的父亲,也已经是头发花白,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另一边有点胖,但年轻点的,是汪树照的大舅子。汪树照去世,汪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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