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的语气:“孙经理一定会说:这年里年外的,哪有那么多工人给你们用,好多工人都在老家还没回来呢!不然你们自己找帮不过春节的工人呗!”
她说着,看向盛嘉言,“去年就是这样,用这么一套话来堵我们,幸亏后来客户心眼好,同意我们延期交货。有这个功夫跟孙经理磨,还不如想点别的办法。”
盛嘉言见她把孙经理说话的样子模仿得惟妙惟肖,不由轻笑了一声。他对姜以南说:“现在场地也有,只要工人到位,孙经理就没有理由再把我们的单子挤到后面。”
姜以南一边想着从哪儿去弄工人,一边跟着他往外走去。结果因为想得太入神没看清脚下,吧唧一脚,踩到了一坨湿湿软软的东西。
姜以南本能地低呼一声,垂头看去,只见高跟鞋底空隙处全被黄褐色的粑粑填满,呼吸间,甚至能闻到飘来的臭味。
走在前面的盛嘉言听见她的声音也回头来看。
姜以南顿时无法呼吸,哭丧着脸对上他的视线,言语间一下子流露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亲昵:“盛嘉言,呜……怎么办?”
盛嘉言一阵恍惚,刹那间以为回到了去年盛夏。
只不过,当他看到黏在她鞋底的那坨狗屎时,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冷静全部崩塌,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
盛嘉言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裂缝,他满脸嫌弃地对姜以南说:“当然是把鞋脱掉,你还指望我给你铲屎吗?”
姜以南:“……”
盛嘉言见她不动,微微掩着鼻子警告:“你别想拿这双踩过屎的鞋上我的车。”
姜以南快晕厥了,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鞋底的脏东西沾到她的脚上。
她今天穿了一双露出大片脚背的高跟鞋。
然而,听到盛嘉言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把鞋脱了我穿什么?光脚走吗?”
盛嘉言终于反应过来,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全是嫌弃。不过下一秒,盛嘉言还是发挥了绅士风度,在姜以南跟前转过身,宽阔的后背对着她:“上来。”
姜以南蓦然顿住,男人的后背像是一座温暖的岛屿。
她踮了一下脚尖,趴到盛嘉言的背上。鼻尖一下子被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环绕,姜以南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下意识地直起上半身,与他保持距离。
盛嘉言背着姜以南往车边走,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暖和了,没走几步,他的鼻梁上就沁出几滴汗珠,心脏也跟刚打完球似的,在胸腔子里活蹦乱跳起来。
也许是靠得太近,他总觉得姜以南身上不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像只勾人的手。
盛嘉言突然有些喘,他有些没话找话地问姜以南:“你是不是又胖了?”
姜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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