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祁云菲还有个舅舅,比柔姨娘小七岁。
祁云菲的外公是个酒鬼,外祖母在生下来儿子之后便撇下孩子和离了。
柔姨娘当时还不到十岁,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照顾爹爹和弟弟。
外公倒是因此老实了几年,只可惜,没过几年又犯了酒瘾。在酒桌上把女儿卖给了祁三爷。柔姨娘不想跟着祁三爷,奈何祁三爷是国公府的少爷,而他们家只是地里刨食儿的,不得不嫁。即便如此,众人还觉得是柔姨娘高攀了。
过了没几年,外公就去世了。
又过了没多久,小舅舅来到了京城,给了柔姨娘份地契,又告知柔姨娘他将要去参军,可能几年内都不会回来。
柔姨娘这事儿藏得倒是极好,她从没去铺子找过掌柜的,掌柜的也只会隔个三个月拖给府上送菜的人送回银子。所以,没人知道她手里有个铺子。直到祁云菲及笄那年,柔姨娘才把这事儿告诉了女儿。
即便是祁云菲知道了,娘俩也过得小心翼翼,直到出嫁那日,她们俩也只隔季收笔钱,没敢去过铺子。
柔姨娘开始自是不给,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但,祁云菲早就想出来借口:“姨娘,那日四弟弟让我去给他买糖葫芦,明德大街因着邻国来访,已经没有小商贩,我便去了笃行大街,路过时,看了眼铺子。我进去瞧了眼,那铺子如今是买笔墨纸砚的,生意极差,掌柜的手里没钱铺子周转不开。”
柔姨娘知道女儿的本事,这些话定是她亲眼看过才知道的,要不然她说不出来这番话。
“只是,你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再往外面去。”
“姨娘放心便是,女儿上次就是着男子的衣裳出去,不会被人发现。况且还有香竹呢。”
虽觉得不妥,可柔姨娘也没什么好办法。那铺子毕竟是自己亲弟弟的。她就只有这么个弟弟,弟弟已经六七年没回来,如今也要二十五六岁了,回来就要成亲。她可不能把这个铺子给弄没了,届时弟弟如何成亲,他们韩家的香火岂不是要断了?
拿了银子之后,祁云菲回房去了。
接着,她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见祁思恪回来了,立马走了出去,假装出来散步。但是,看到祁思恪,立马要转身离去。
祁思恪果然上当,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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