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听见朱祚这么问,胡乱便编了一个由头:“臣妾近日里颇爱唐时姜盐茶,奈何我这宫里人手艺不好,难以下咽,听闻陛下宫里的秋辞姑娘,烹茶乃宫中一绝,尤其是姜盐茶,怕是阖宫无人企及,故而今儿便来向陛下讨人。”
“也不是非她不可,”朱祚淡淡地说,“司茶处,御茶膳房里皆有能手,未必比不上她。”
“那陛下这么说,是不同意放人了”
“你还是在替她求情。”
“陛下若非要这么说,那便是了,那姑娘可怜,陛下放她一条生路吧。”李琰说道。
“沈正钦找过你了”朱祚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李琰故作出迷惑的模样:“什么,陛下说什么沈正钦,这事与他有何相干”
“没什么,是朕口误。”朱祚淡淡的遮掩了过去。
“朕不明白,你为何要替他求情,往日里你到也不曾另眼看待于他,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朱祚不解地问。
“是这么回事儿,昨儿我去母后宫里,不小心瞧见她宫里的春熙在哭,春熙陛下可还记得,母后宫里打帘儿那个,妾一问之下才知,原来他同秋辞,是一道儿长大的好姐妹,听闻秋辞下了牢狱,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却是无济于事。”
“她求你了”朱祚问道。
“可不是”李琰道,“你也知道春熙,在母后宫里好些年了,和我年龄又相仿,当初也是一起玩儿过捉迷藏,放过风筝的,她跪下来拉着我的衣裳求我,我焉有不应”
“哼,”朱祚哼笑一声,促狭地看着李琰,“朕倒不是,你何时也变得慈心起来,凭谁求你也应了下来。”
“瞧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打算过来看看,若是她当真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妾绝不开口提此事,但方才陛下说,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说到底,那姑娘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臣妾这不才斗胆开口嘛。”
看见朱祚没有说话,李琰又道:“春熙同我讲,秋辞姑娘也是可怜得紧,兄长生病,父亲为了几贴药钱,就把她给卖进了宫里,进宫后,她是那拨人里最为得力的一个,本该是得个好差事,可谁知受了掌事姑姑的牵连,无缘无故就被打发了……”
李琰知道朱祚心软,听不得什么卖女的事,再加上他对待下人也宽宏,便卯足了劲将秋辞的身世往悲惨了讲。
说吧,她见朱祚脸上已有动容,便止住了口,不再继续说,她拿着锦帕,擦拭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道:“好了,不说了,陛下既是不愿,那臣妾也不好拂逆陛下的意。”
朱祚这心里也颇为五谷杂陈,秋辞在御前侍候了两年,倒也是无不尽心极力,待人也友善,宫中上下都夸赞,只是可怜一时动了歪心思罢了,他想起叫人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倒都是沈正钦送给她的,未见其回礼,又想着平日里他见过秋辞同钱真讲话,同朝臣讲话,反倒是甚少看见她同沈正钦交流,应该是刻意避着的。
哎,枉受牵连啊!
李琰缓了缓,又开口道:“陛下,最近宫里人心惶惶,只不知那闯进宫中的歹徒可曾捉到”
“什么”朱祚半晌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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