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听着李琰的话到后面已经带上了些微怒意,立即吓得跪到床边,她这一跪,惹得殿中人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屋。
李琰看着这满屋子跪着,大气儿也不敢出的宫人,一时感到有些头疼。
青云跪在地上,头紧紧地贴在温暖柔和的地毯上,见李琰迟迟地没有出声,她也不敢再有辩解的话,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让河溪去请陛下其实是她的主意,可她不过是为了让大病初愈的皇后娘娘高兴一些。
她虽说没有自小跟着娘娘,却也知道娘娘曾经多么爱慕陛下,可惜,陛下待娘娘却始终没有半点夫妻情谊,最多也只有兄妹之情,可当初太后执意要从自己母家中挑选皇后,已是惹得陛下不快,于是陛下也迁怒与娘娘,再加上娘娘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性,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以前太后在的时候,陛下还会在初一十五过来吃顿饭,虽说每次不是吵架就是摔东西,但好歹是来了,可自从太后出宫礼佛之后,陛下和娘娘就甚少见面,像这次娘娘病重,陛下连个面都不露,最多也只派王德来探视了一次。
夫妻几载,却这般冷漠,真真是令人心寒。
青云跪在地上,额边已出了密密的细汗,半晌,她才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身影跪倒了她的旁边。
河溪进门看见李琰清醒了,惊喜地顾不上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参见娘娘,娘娘您醒啦。”
李琰对着河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青云说道:“河溪,你今儿不是不当值吗?”
“啊?”河溪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青云听得李琰的话,立即说道:“娘娘恕罪!”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让河溪去请陛下是奴婢的主意,奴婢自作主张,请娘娘恕罪。”
李琰淡淡地看着她,接着又看着河溪问道:“你去请陛下了?”
河溪见到这番情况便知道是李琰生气了,便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是。”
“哼,”李琰冷笑,幽幽地说,“本宫都请不来的人,你还能请来不成!”
河溪听着这话一时心里有些心疼:“娘娘……”
“得了,得了,”李琰将额边的碎发拨到一边,“都起吧!”
……
沈正钦刚从监牢审理完案子,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值房。
“厂公,小心着些。”周明眼看着前方的台阶,立马扶着沈正钦。
沈正钦一抬手,谢绝了他的搀扶。
“对了,何怀玉可抓住了?”沈正钦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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