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瞬间露出了苦笑。
齐肩的短发，熟悉的面容，她是楚息没错。
却是已经变成了厉鬼的楚息……
陶棠轻声唤道：“楚息，可还记得我？”
楚息抬起眸子，她的眸子不光眼球就连眼白都变得腥红一片，仿佛真是能将人生吞入腹的恶鬼一样，视线牢牢锁在陶棠身上。
楚息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清爽干净，反而低哑了许多，“棠棠。”
陶棠抬眸一看，这座府邸的门口已经被血染红，透着隐隐张开的门缝，她能看到里面四处散落的尸体和沾了满庭院的血渍。
心中一沉，事情恐怕已经结束了。
楚息身上溅了很多血液，此刻血液已经干涸变得有些发黑，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男人的头颅，那颗头颅的眼睛惊恐的大瞪着，嘴巴也微微张开，明明没有那么恐怖，却在此时显得分在狰狞。
楚息的身后紧紧护着一个女孩子，只不过那个女孩子的眸子早已失去了焦点，空洞的望着护在她身前的女子，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颤抖着。
陶棠走上前去，楚息却惊慌的往后退去，面容悲痛，语气中隐隐带了些哭腔，“小棠，你不要离我太近，我怕我会伤害你。”
陶棠对着楚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依旧往她身边走去，温声道：“怎么会呢，楚息是不会伤害我的。”
楚息愣在原地，原本泛着杀戮猩红的眸子也染了些温和，不像之前那么暴虐。
陶棠一把抱住愣着的楚息，轻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不要一个人硬抗吗，你还有我啊。”
楚息眼睫轻颤着，眼神发空，渐渐地发红，“对不起，小棠。”
陶棠松开抱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不怪你。”
楚息转过身去，指着跪坐在地的女孩子，楚息的视线重新落到陶棠身上，“小棠，我求你，救救我妹妹。”
陶棠忍住眼眶泛酸的冲动，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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