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红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自己做噩梦了。
往日吃饭时间总是端着碗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的孩子,结果因为这一场噩梦,这一整天电视也不看,游戏也不玩。总是眼睛红红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地黏着他们,好似一眨眼他们就要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做的到底是多恐怖的噩梦啊……
沈曼荷心里不免内疚起来,总觉得或许是他们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才让孩子精神崩溃到都做起了这样的噩梦,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以为他们真的会出事故一样。
晚上更是不肯去睡觉,非要她在旁边陪着。
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没想到才刚睡下一会儿竟又做起了噩梦。
沈曼荷心里越来越担心。见女儿真的被噩梦吓坏,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肯定是睡不着,她的目光瞥了瞥宁景山,被老婆眼神压迫的宁景山只好垂着脑袋离开了卧房。
他简直想哭了好吗?
天知道,以前在老家,大房间里摆着两张床有多让他憋得慌,好不容易女儿长大了搬家了,自己有小房间了,结果又要和妈妈睡在一起……
他垂头丧脑地看了看女儿房里那张短窄的单人床,陷入了深思。
在老公离开后,见宁晚晚神色依旧苍白,沈曼荷掐了掐她脸上婴儿肥的小肉肉,笑着道:“现在当然是现实。”
她说着,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又安慰道:“梦都是反的,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无论是触感的真实度、脸颊的疼痛还是温热的体温,眼前的一切都真得不能更真。
宁晚晚哽咽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但她还是不敢睡觉,怕自己睡过去后这样的美梦会消失不见,怕自己一闭上眼又会陷入那恐怖的噩梦中。
察觉到宁晚晚没有睡着的沈曼荷伸出手,用着小时候做了无数遍的动作轻轻地抚着她的眉间,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的后背,轻轻地一拍一拍着。
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语,感受着沈曼荷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那份温柔熟悉的慈爱,宁晚晚眼眶瞬间微烫,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
但她没有哭出声,身旁暖意的温度令她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
于是,在妈妈久违的温暖熟悉的怀抱里,融融暖意伴随着倦意席卷了上来,如同婴儿般依偎着的宁晚晚在不知不觉间,又安心又放松地舒展开了四肢,热乎乎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因为晚睡而习惯性赖床的宁晚晚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她猛然睁开眼睛,惊恐地朝四周一看,恐慌的目光赫然对上了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沈曼荷。
“吵醒你了?”正蹑手蹑脚准备出去的沈曼荷见她醒来,看了看闹钟道,“现在七点,你再睡一会吧。昨晚睡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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