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呢！”应簌哽咽，一头钻进他怀里。她知道阻止不了，只能认命。
阔别半月再次来到海城，街道上新年的氛围浓郁，张灯结彩红彤彤一片，下班的人们闲适地逛街，大卖场外面做路演的演员穿着熊出没的玩偶服。应簌一直紧紧抱着江少淮的胳膊，听警察用对讲机跟宋队沟通现场的状况。
光茂大厦里的人都被遣散，楼下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外围停了许多警车、消防车、救护车，还有电视台的转播车。一架直升机悬停在空中，灯柱照着楼顶某个地方。江少淮和应簌下车后跟着警察到了临时指挥处，宋队见到江少淮后神色几分复杂，却只说了两个字：“来了。”江少淮平静地回答：“是的，来了。”
宋队朝楼顶看，江少淮也抬起头，应簌靠在江少淮身边仰起脸往上看。大厦有八十五层，像一根钻入云霄的立柱。
“我能上去吗？”江少淮问。
“了解清楚状况之后再去。”宋队沉声说。
宋队身边的一名警察把铺在车上的那张空间示意图往江少淮那边挪，用手指指着图说：“上面的情况是这样的。楼道呈长方形，周边有一米高的围栏。这里有一间放维修设备的房子，嫌疑人躲在里面，人质被用绳索捆住跪在门口。嫌疑人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无法确定他的位置，开枪的话怕误伤人质。现在人质被劫持三个半小时，有晕厥的情况出现。嫌疑人声称八点前你不出现就要开始杀害人质。”
江少淮瞄一眼手表，七点四十。
宋队递了一件防弹衣给他，江少淮脱了大衣熟练地把防弹衣穿上。
“我们的计划是，你上去后将嫌疑人引出屋外，让狙击手确定他的位置，当场击毙。”警察的手指用力在纸上敲一下。
“我懂了。”江少淮说。在宋队的示意下又有警察过来给江少淮戴上耳麦。
“我也要上去！”应簌突然说。江少淮揉揉她的头发，哄：“这不是玩游戏，别闹。”“我就要！”应簌坚持，挡在他前头使起了性子，“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
周围警察见应簌无理取闹的样子均露出不满，江少淮耐心跟应簌解释：“你去了我就得分心照顾你，我面临的风险更大，懂吗？”
应簌窒了窒，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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