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骗她!
可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养只猫儿狗儿的,都有了感情,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就算年夫人知道实情已经三日,却是今日才见年瑾瑜,更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年瑾瑜。
她记得周妈妈和她说——木已成舟,事情已经成了这样,若是闹大了、闹开了,谁面上都不好看,小姐已经被您打磨成一块美玉,若将这块美玉拱手让人,您舍得吗?您难道不觉得可惜?您就当做当初生了两个女儿,权当做多养了一个女儿,咱们年家又不是养不起?
可是,这不是养不养得起问题。
哪怕是年瑾瑜三日之前与她说了实情,她都不会难受成这样。
当初有多疼年瑾瑜,如今她就有多难受。
一想到自己怀里搂着冒牌货“乖乖、心尖儿”叫着的时候,自己亲生女儿连饭都吃不上,年夫人心里就针扎似的难受,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年瑾瑜没什么可说的,如今说什么都是错,只道:“我并未有什么可说的,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她身子里装的是成年人的芯子,所以早在答应年遐龄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并不意外,也敢于承担这个后果。
年夫人舍得打她吗?
舍不得!
舍得罚她吗?
好像,也舍不得!
可如今年夫人不想看到她,那也是真真的,“罢了罢了,枉费这么多年我白疼了你一场,权当做做了一场梦……你可记得自己有亲眷?”
年瑾瑜摇摇头。
年夫人看着她一身华服,合身无比,想着自己亲生女儿宛如套上了别人的衣裳,只觉得刺眼无比,冷冷道:“既然没地方可去,就暂且住在府上好了,总不会少了你一口吃的喝的。”
“可你要知道,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你如今所住的玲珑阁不是你的,你身边的丫头也不是你的。”
能够让自己留下来,年瑾瑜已经觉得很知足,如今顺着年夫人的话道:“我会搬出来的,如今屋子里的首饰衣裳大半我都没有动过,都留着……”
“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年夫人冲着她摆摆手,只要人将她带下去。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难。
衣裳首饰院落下人这种东西还回来简单,可身上的教养、多年的学识哪里能还回来?
更要命的是,方才她见着那冒牌货,差点脱口而出就喊了“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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