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是一个大轮回,因为它可以使人忘记一切,我认为除去生死还包括许许多多的小轮回,人潮如云卷云舒更迭变换谁又能说这不是一次小轮回呢?人们都愿意把身边人的变换归根于一个“缘”字。缘起,便是萍水相逢;缘灭,便是作鸟兽散。于是世人认识了悲欢离合,徒增伤感。
朝城是典型的北方地区,四季分明,在夏季清晨早早起床便可以看到其他地方不曾见过的日出景象,太阳仿佛刚睡醒便要把自己燃尽一般,格外刺眼,配合上蓝天清柳,别有一番韵味,曾问过欣赏日出的人,他们说这里的太阳暴烈中透着清明!
在朝城居住了十几载,如果说它很小也可以,两个小时的车程,便可以绕一圈;说它很大也可以,这座城市中有太多人我不认识,有很多地方也不曾去过!
无论是通衢大道,还是羊肠小道,路的两旁都有柳,清风拂过,看着微微飘扬的柳枝,总愿意使人陷入回忆。
这一年,我25岁。
老同学卢淼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中学老师,刚好哥哥结婚,使我从海市回来,答应下来,他说七天后可以回到朝城并让我在学校门口等他。
卢淼是我儿时的玩伴,直到大学才让我们各奔东西,他是最知道我的心思的,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还记得中学的时候,他特别顽劣,总光顾老师的办公室,属于跟老师接触最多的学生了,没想到的是无数次的训话,使他跟老师的感情变得无比深厚。
我所念的学校叫华雅中学,在朝城也有着悠久的历史,曾听祖父说,他小时候就在这所学校读过书,那时候还是简陋的平房,冬天上课的时候就算拿炉子供热那都冻得伸不出来手,说到这时候祖父眯着眼睛,吐一口烟,过了好一会像是想起要紧的事一样,拍了下大腿对着我说,校园里那棵一个人抱不住的大柳树是他上学那会种下的。
时间过得很快,打卢淼电话,手机是关机的,于是早早来到了母校门口等他,等了很久听见手机响了,是卢淼打来的,他说加班一夜,刚可以休息就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如今插着电源赶紧给我打了过来,电话里又传来叹息的声音,他说公司临时有事,回家的机票已经退掉,无法回来跟我一起去看老师,我说没事工作最重要,谁让我们是年轻人呢!后来又聊了些无所谓的话,便挂了电话。
看着母校并勾起了我的回忆,不知不觉便走在其中,站在那棵老柳前,触碰它粗糙的树干,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六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早在半小时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居然乌云密布了,云层压的很低,不一会居然下起了雨,跑到教学楼中躲雨,碰巧看到曾经教我的老师在上课,没有卢淼我还真没有打扰老师的勇气,我本就不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有卢淼在一旁说还不觉得什么,自己跟老师对话相信不到一分钟就会冷场,这样老师和我都会尴尬的!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中,看着认真教课的老师和座位上奋笔疾书的学生,窗外的雨下的很大然后又慢慢的变小,嗅到教室中传出木质桌椅在雨后所散发出浓烈的木香。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了,老师在教室内批卷子并没有走出来,看着在相互打闹的男孩与女孩,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居然模糊了,强烈的物是人非感充斥着心脏,往昔的回忆在大脑中不断重现!窗外雨渐渐停了,但乌云依旧压的很低,教学楼内木质桌椅的幽香,也如那年的一样强烈。是啊,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也依旧是那个青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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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把脑袋蒙在被子里的我,伸手向前探去将闹钟关掉,厨房内传来温柔的声音“子文起床了,今天新生开学你可别迟到了!” 眯着朦胧睡眼向窗外看去,愁眉苦脸地说“这天气,去学校报道不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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