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玉看着铜镜里面的她,轻声问:“姑娘,您就真不怕?”
“怕?”陈宴宁将鬓发轻轻别在耳后,她面色淡淡的,“难道有些事情怕就不做了吗?湖玉, 你记着,有些事情越是怕,就越是要勇敢的往前冲。至于楚衍,你还记得我上回给你说我做过的那个梦吗?”
湖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陈宴宁抿唇:“那场梦里,他等了我一辈子。湖玉,你说一个男人能够权倾朝野,手握重权却等你一生,那是为什么?”
“世子倾慕姑娘吗?”
陈宴宁起身,将身上的衣袖折好,她看着门口折射进来的太阳光,眼睛微微眯起:“是,所以我没必要怕。”
看着她背影坚决的抬步朝出走去,湖玉忽然愣在原地,能为非作歹的从来都不是嚣张跋扈之人,而是被世子偏爱的。众人皆说世子风流纨绔,可他心中唯有一个陈宴宁,这种偏爱足以让陈宴宁不畏惧。
湖玉快步跟上去,同陈宴宁一道去毓秀院。
人走到半路,只见翠环手里捏着牌子从外头进来,神色匆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陈宴宁几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你怎么回来了?大姐姐呢?”
翠环见来人是陈宴宁,急忙规矩的行了个礼道:“明日是裴家三姑娘的生辰,大姑娘今儿早上才听说大夫人要将三姑娘接回来设宴,眼下人已经快进家门了。”
陈宴宁面色微冷,皱眉:“大姐夫呢?”
“二公子一早便去军营练兵了,大姑娘不愿让奴婢回来告诉娘家人,奴婢总是怕会出大乱子。”翠环急的额头上全是汗,陈宴宁拍拍她的肩膀,三人一道去了毓秀院。
张氏重重一拍桌子,她冷声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她女儿过生辰就记得这般清楚,可还记得毓儿的孩子没了这事儿?”
陈宴宁手指挑着帕子,她反问:“阿娘,这事儿裴夫人定是看在裴将军与楚衍出征,所以才敢这么做的,不然的话将军哪肯让她把人带回来。若是咱们贸然前去,会不会被人抓着把柄说闲话?”
“有什么闲话可说?”张氏终于硬气了一回,她看着陈宴宁心疼的道:“之前就是因为我们陈家一向喜欢将事情息事宁人,搞得后来你受了一身的伤,眼下都还没好利索。我们过去看看你大姐姐怎么了,就算是待在她身边量那裴玲儿也不敢做些什么。”
崔妈妈套了马车,两人随翠环一道前去了裴府。
进了院门,张氏正说着话,只听见陈毓宁房里讨人厌的女声一声比一声高,陈宴宁厌恶的瘪嘴,张氏几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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