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盒子一起被带出口袋的是一根棒棒糖,没留神,糖果掉到了地上。
沈苡偏过头朝地上看,细白的杆子,撑起一颗被玻璃纸包裹着碎成两半的橘色糖果。
路过的陈昊快她一步捡走了地上的糖:“来捣乱的吧你。”
沈苡看了他一眼,边往里走边从盒子里推了张名片出来。
白色暗纹的底,烫金的字:安玹。
那个男人的名字。
“苡苡,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姜可馨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就露了俩大眼睛,戴着乳胶手套的手里抓着一个密封袋。
“还不是我们家孔女士……哎,算了,不提了。”沈苡叹了口气,把名片重新推回盒中放进西装口袋。
拢起长发问她:“可馨,你带发圈了吗?”
“我……”
姜可馨刚要接话,沈苡伸手抽走她别在口袋处的其中一支笔,长发一扭一卷,把笔斜插在发间固定住:“走吧,抓紧时间搜证。”
“等等。”姜可馨拉了她一把:“死者卧室内找到了感染HIV的病例报告单,尸僵程度结合室内温度和湿度初步判断,这具尸体死亡时间还没超过24小时,现场存留了大量死者的血液,仍有小概率传染性。”
沈苡神色跟着凝重了几分:“你是说艾滋?”
“嗯。”姜可馨点了点头:“跟我来。”
沈苡尾随着姜可馨出去,瞥见缩坐在墙角愣是把自己调成震动模式的中年男人,男人脸色铁青,目测随时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晕死过去。
“这谁?”沈苡指了指那个魂不附体的男人问道。
姜可馨跟着朝那头看了一眼:“房东。”
给沈苡拿了套备用防护服,提醒她:“现场很诡异,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姜可馨作为法医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沈苡还是第一次听她用“诡异”这么个形容词来形容案发现场。
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多问。
姜可馨口中的“诡异”,在沈苡真正见到了现场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死者是一名女性,仰躺在白色浴缸里,死前应是神经兴奋状态,双目未合角膜混浊,全身肌肉痉挛,面部收缩狰狞。左手手腕动脉呈竖状割裂,满浴室飞溅的血,腥味浓的刺鼻。
刚入职的袁正现场经验尚浅,在外头吐了一阵折回来,才看了两眼,又捂着嘴跑出去了。
尸体浸在一池猩红里,穿着龙凤褂,正对着脚上绣花鞋的位置竖着一面半人高的镜子,侧歪着脑袋瞪着眼,这样的角度像是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上凝着血,用血浆画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符号。
暗红色的打火机静躺在镜子左前方。
镜子下方东西两侧各放了一支燃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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