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元帝倏然把掌心覆在了他的发上,语气多了几分软化。
“朕还记得,上一次这么抚着你的时候,你才到朕的腰际。岁月谁也没放过啊。”
拓跋嗣低声:“父皇在儿臣心中永远都不会老。”
元帝叹声:“怕是朕也撑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那时老大..”
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拓跋嗣抬眼正好对上他有些怔然的视线。
唇角动了动,却见他又挥了挥手。
“退下吧。朕累了。”
拓跋嗣颔首,离开前又看了一眼他的父亲。
窗外的光投入殿内,照在他发白的鬓角上,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样子。
那时的大哥还是太子,极是得父皇的宠幸。
人人都以为太子定是下一任的君王。
却未想一朝兵变,天翻地覆。
生于皇家,注定亲情比不过皇权,父子之情终究落在了权势猜忌之后。
拓跋嗣转身,又听到了身后的咳嗽声。
脚步缓缓踏在地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他顿了顿,敛去了眼底泛起的红意。
当年大哥所受到的耻辱,很快他便会还回来。
——
四周的高墙如同牢笼。
酒盏落地的声音响起。
“滚开!别管我!”
其内传来刺耳的嘶吼声。
拓跋嗣一身黑色便衣,看守的将士见到他低眉行礼。
“他一直如此?”
将士脸上也尽是无奈,“自来了这里便一直如此。有时喝的神志不清起来,谁都骂。”
拓跋嗣眉眼滑过一丝讥讽的意味,“谁在里面照顾他?”
“是齐王随身的侍卫。”
“把他换掉。”
“是!”
听到门外的动静,喝的满面通红,浑身酒气的拓跋绍抬了抬眼。
指着门外,神志不清道:“谁!”
倏然他丢下了酒坛,急切跑过去。
“是不是父皇来接我了!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都是那个贱人设的局..父..”
还未说完,便看到不远处拓跋嗣那双讥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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