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拓跋嗣道。
看着窗外的方向,若从这里出去,必得越过这墙,墙后便是一片竹林那一处偏僻很少有人去。
看样子,她不过离开有半个时辰,竹林之大,一般人一时半会走不出去。
未再多想,拓跋嗣抬步便转身离开。
——
木兰忍痛把手腕复位后,越过那片墙的时候又崴伤了脚,行路就慢了些。未想墙后竟是一片竹林。
茂密的竹林把月色掩盖,除了耳边细细的流水声,木兰摸不清方向,只能凭借着声音朝着水流处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座水中的水阁。
隐约有低低的琴声从那处散出。
轻薄透明的帘幕虽风摇晃,月色打落其上勾勒出一抹细细的人影来。
木兰已是疲惫不堪,动一下脚踝便是无比刺痛。
看道眼前的人,下意识便要转身离开。
“来者便是客,不若歇息片刻再走。”
一种格外清淡的声音传入耳畔。
木兰身形僵了有一会,此人是谁,为何又在此弹琴。
“你的脚似是受了伤,近几日外面都有重兵把守,不若先在此处歇息片刻。”
木兰头皮有些发麻,站了有一会,却还是转身朝着那方走去。
掀开帘幕,只见一个墨发高束,面容俊雅的男子坐在琴后,深色的长袍上绣着细细的金色纹路。
举手投足皆是风流。
莫名这副面容让木兰有些恍惚,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水阁之上,摆设也是极具风雅。
一旁的泼墨山水屏风,不远处还有一方坐塌,圆木案几上摆设着一精致紫砂壶。
男子见木兰眼含警惕,垂眸唇角微翘,指尖也停下了动作。
“夜里寒凉,不若去榻上歇息着。”
木兰收回了打量他的视线,也未动只是站着。
“多谢。”
拓跋虞瞧她有些肿起来的手腕,道:“你身上的伤倒是不少。”
木兰眼神有些发凉,靠着一旁的庭柱,朝着天际一轮的残月望去,眼底隐约渗出了些红意,缓缓阖上了眼。
她此生最珍爱的人惨死他人之手,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她拼了命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以血报国。而她的国家竟这般对她!
浓钰的苦涩悲痛如潮渐渐将她淹没。
倏然眼前感到一股阴影覆上来,木兰睁眼下意识将他的手臂反撇至身后,清脆的一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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