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大了我才明白,原来村里一直有交换儿女互食的陋习。”木兰盯着木思惊愕的眸。神色淡淡。
“我爹宁愿饿死也不愿这样。”木兰对上他的视线,“你可能更不明白,现在的一粒米饭,就是今后饿到想死也吃不到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天又会发生什么。”
木思眼底一片沉寂,曾经,他只知如何踩着别人的尸体在冰冷的皇宫里用虚假的面具伪装自己,无尽的勾心斗角,不能有一寸之偏差。
如今他才对民生有了一知半解。当真可笑,饱读圣贤书十几年,真正知道的却是从一个乡野村姑的嘴里听到的。
双手慢慢扶上了碗,一粒粒米饭细细的嚼着,咽下去仿若滚烫的热流缓缓顺着肠胃流入肚中,汇聚成一片炽热的岩浆在胸前翻涌。
这一次,他觉得这次遇难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坏事。
皇宫内长廊九转,一行青衣内侍弯腰恭敬前行。
一袭黛青长袍的男子顺着长廊而行,步履缓慢却有力,墨发加冠,冠上还嵌着细细的珠玉。
一行内侍见他屈膝行礼,异口同声道:“拜见河清王。”
拓跋虞挥手,示意起身,对着领队的张和田道:“张公公,眼看着天越发热起来,这公务如此繁多,怕是皇上心情焦躁有伤身体,烦请公公多用些心照料。”
张和田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眼神微微闪烁:“老奴谨遵王爷吩咐,只是今日皇上心情着实不佳。”
拓跋虞微微垂眸,拉长了语调:“噢?”
又见张和田倾了身子侧在他耳边道:“似是与太子一事相关。”
话落张和田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老奴这就告退了。”
看着那一行人渐渐远去,拓跋虞唇角微微翘起,面容一副云淡风轻,挥袖大步朝着未央宫走去。
日光落在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地光芒,踏上一步步地台阶,拓跋虞刚刚进了殿宇就听到一声震喝。
“混账!”
殿阶下跪着一人,身姿挺拔一身金丝勾了的黑袍,长发高束。
五官普通,眼底隐隐透出精光。
只听他语气中带了焦急道:“父皇!王兄离宫已有半月之久,万一王兄想不开再出什么事了这可...”
清脆的一声只见一只玉瓷杯碎在了地上。
身旁的内侍吓得跪了一地,低着头身形颤颤。
拓跋虞心底微微讥讽,踏步而来屈膝跪下行礼却被皇帝抬手阻止。
殿上那人一身龙袍加身,头戴冠,眉宇中存着隐隐的龙威,发鬓染上了几丝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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