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稀有烟花炸响的声音,柳香冬有守夜的习惯。
郁喜听着外头主持人倒数的声音,伴随着最后一声倒数,她手指微点,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应声发了出去。
温淳之的号码,还是郁喜无意间从温蝉手机上瞥到,当下,她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默默给背了下来。
温淳之接到短信时,正和温迟之在院子里头抽着烟儿。
他低头看了眼眼,一条短信,打开来,简而言之的四字新年快乐。他微拧眉,对这一串数字倒是没什么印象。
温迟之调侃:“啧啧,这除夕夜的,又是哪个姑娘?”
温淳之将手机随意扔在桌上,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来。他低眸咬着烟头,沟壑的似的眼皮,被这一簇深蓝色的火光衬亮,染着几分薄情的意味。
温迟之脸上挂着淡笑,扭头看了眼院里,三两盆植物掩映在夜色里。
温淳之弹了弹烟灰,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温迟之道:“行了,都这样了,还抽呢?”
温淳之懒散往后一靠,手肘搭在扶手上,淡声道:“又死不了人。”停顿片刻,又看向温从之:”真定了?”
温迟之一摊手,笑道:“这种都有了,还能不结?”
温迟之的那位未婚妻,是家里人介绍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婚姻这块,向来是不自由的。
温迟之早年也有那么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对一个姑娘动了心,奈何人姑娘铁石心肠,卷钱走人。老套却俗不可耐,但也真实。
除夕过后,温淳之又多待了两日,才回到C市。
刚到名下了一处娱乐场所,查了账,回到房间还未坐下,就接到了经理的电话。
“老板,程小姐正在这儿耍酒疯呢,您要不下来看看?”
温淳之一面脱着西装外套,一面轻描淡写道:“由她闹。”
话落,便干脆利索地撂了电话。
冲了澡出来,恰逢门铃声响起。
温淳之去开门,见到来人,眉头微扬:“你这会,怎么过来了?”
江颜息脚下未停,径直踩着高跟鞋进屋:“我还不能来了?”
温淳之拿干毛巾擦着头发,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她。
江颜息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这才说:“我刚上来可瞧见了程苑呢。”
温淳之睇了她一眼,将毛巾随手搁在电视机柜上:“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江颜息半真半假说:“不是,就是祝贺你又恢复单身罢了。”
温淳之轻哼一声。
江颜息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他刚洗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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