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屋里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端起一杯咖啡轻抿一口,云淡风轻,并不管屋外的喧嚣嘈杂。
苏星厌一手拉住门把,一手抄进口袋,他半靠在门框边,漆黑如墨的眼眸,不言不语,直直盯着苏强。
苏强身上的气焰,肉眼可见地灭掉一半。
苏护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苏星厌的目光转一圈,最后又冷又凉地落在苏强身上,“你老了还想我给钱吗?”
“想的话,就安分点。”
苏强一张脸因为愤怒憋红的脸色,立刻就像被一盆水浇灭的碳火,从里到外冒着烟的白。
“我……”他气势愈低。
旁边苏护听着不快,嗓子一正,严肃道:“苏星厌,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你爸,不管怎样你都要养他的老,是不是里面那个缺德的女人教唆你什么,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姑——”苏星厌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天天辗转不同男人中间,为了赚件衣服钱就去破坏别人家庭,谁真的缺德,谁不是个东西?”
“你——!”苏护被气得哑口无言,“我那是为你好。”
“谢谢,大可不必。”
最后谈话的结果自然是不管而散。
苏星厌一把关上门,转身来到李月寒的身边,见她只看书,目光里半分没瞧见自己,当下心中郁闷,他坐在沙发底下的地毯上,耍无赖似的,脑袋搁在她的腿上不动。
李月寒空出一只拿书的手来摸他头。
“原来小猫还会挠人?”她的目光依然顿在书页上的字里行间,手却不重不轻地捏苏星厌的耳垂。
微凉,柔软,很舒服,李月寒曲起食指顺着他的耳廓刮,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苏星厌抓住她的手,有点惶惶不安,“是不是太凶,吓着你了?”
李月寒动作顿住,她将书扔到一边,男孩毫无防备、软乎乎的面孔一头扎进李月寒的眼睛里面。
“还好。”李月寒低下面孔,鼻尖碰到他的鼻尖,像尘埃一样细小的亲昵举动,闹了苏星厌一个大脸红。
李月寒低声呢喃:“原来还担心你是只只会撒娇做嗔的家养小猫,没想到小花猫凶起来,战斗力跟老虎差不多。”
“那……很凶吗?”
“嗯——”李月寒认真思索,可偏偏动作不正经,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嘴唇,一只手还挂在苏星厌的耳朵上,另外一只手却顺着苏星厌的脖子走,她稍顿片刻,终于想起,“还好,毕竟我见过你更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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