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烟火点在李月寒的眼睛上,苍白悲伤的脸庞于黑暗中时隐时现。
杨青可以确定,李月寒是真的醉了,以前的她,悲伤从不外露。
圆形扩领的针织毛衣肩膀处感到一阵潮/湿的热,是泪吗?
杨青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李月寒,黑色半卷长发向下垂落,遮住她的眉眼。
是泪吧。
“为什么难过?”
“因为苏星厌。”
一个名字,就囊括了所有故事。
杨青没有去问,这是她比刨根问底的颜琅琅要好的一点。
她倒满一杯酒往李月寒的怀里/塞,冰凉的液/体溢出几滴洒在手背上,像是泪滴,“喝吧,醉了还有我。”
那晚李月寒放纵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当然,醉酒的月寒姐一张嘴巴搁在杨青身上就没停下来过。
她语重心长,“相了那么多次亲,难道你对男人还没绝望吗?其实婚姻就是一场金钱交易,男人女人不是出钱就是出力,你怎么还没看开?”
她也尖酸刻薄,“以真爱为地基的婚姻最不牢靠,谈钱还怕撕破脸。”
最后的她流泪满面,“苏星厌说他想要离开我沉淀沉淀,去他/妈/的,跟我这种性格的人相处还不够他增添人生历练吗?”
在杨青无数次觉得她们的友谊很可能就在今晚走到终点的时候,李月寒松手放开了酒杯。
灯光晦暗,失恋的情歌换成清新的民谣,歌手一席白大褂灰短裤,戴着棒球帽,一手插兜一手拿话筒,唱唱停停,空白的间隙旋律做嵌。
李月寒的手定格成一个画面,食指中指无名指小半蜷缩,静止在那里,生根发芽等着被时间遗忘。
后来杨青才知道,她放开了酒杯,可却没放过自己。
—
同苏星厌分开以后的日子,李月寒依然挡不住地球日日夜夜、做着无尽无休的自转运动。
赵音辞职就没有下文消息,她做完离职交接的当天,特地约李月寒出来喝咖啡。
“希望我们能再次合作。”
“恐怕很难。”
赵音微笑:“你在报社里面的日子并不好过。”
毕竟那件事情热度不小,报社不重不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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