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有你在发光。”
骆正阳心里有一丝疑惑。他在一中打过篮球?还发光,他又不是电灯泡。季寒枝这语文功底不行啊。
但是骆正阳依旧是窃喜的。没有看到最后,他愉快的把信纸收起来。拎着校服外套,换上干净的白色T恤,下楼吃饭。
家政阿姨手艺不错,煲汤好喝。
水晶吊灯下,餐桌是红楠木的。一股浮夸气息,是骆钟明的审美。空荡荡的大厅除了骆正阳空无一人。
吃饭时电话响了。
“阿尼阿塞哟……”骆正阳母亲蒋妤在韩国给他打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蒋妤的声音不缓不急:“阳阳,吃了饭了吗?在新学校还适应吗?”
骆正阳起身:“适应。”
蒋妤又捣鼓了几句骆正阳听不懂的韩语,“你爸爸有没有回家?”
“没有。”
“你好好照顾自己,少熬夜。你爸爸应该快回家了,钱给你打过去。少什么和妈妈说。”
蒋妤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总是刻意忽略年龄,把自己当做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溺爱儿子,拿着骆钟明的钱飞往世界各地,最喜欢去韩国做美容。
骆正阳忘了自己几岁,身上起水泡。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忙,把他扔在老家。谁都没主动回来陪他,这么多年过来,骆正阳算是明白了,父母这两个词,在他这只是个名衔,除了钱,什么都指望不上。
“知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诶,你等一等,难道一点都不想妈妈?和你多说几句话都不行?阳阳,听话,别打架。你等一等!……”
电话被掐断,只有嘟嘟嘟的余音。
蒋妤拧眉,撂下电话,用韩语细细说了几句话,叫人把脸上贴着的面膜揭下来。
骆正阳把勺子扔下,上楼,一脸冷漠的关上门。
到了教室,没什么人。
骆正阳立在窗前。双手插兜,微微眯着眼睛,盯着窗外的树梢。
夏日蝉鸣,恬躁的很。
季寒枝背着书包低头从楼下走过。
她来的急,没扎头发。稍微拢了拢,长发披在肩头。像是嫌热,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留着厚重刘海,而是分开,隐隐约约能看见光洁饱满的额头。
脚踝纤细,肩膀也是瘦削的。
骆正阳眉心微蹙。怎么这么瘦?大风刮过来就吹跑了,连根电线杆子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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