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冶迟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提醒。还是宋词自己提起,“我去上课了。”
他看着宋词拎着书包的样子,垂着肩膀,看起来十分不情愿,犹豫了下,他还是开口说:“要是不想去,就别去。”
宋词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劝她别去学校的话,愣怔了许久。
片刻,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也不是真的不想。”
周云冶没说话。
她似乎有话要说,站在原地磨蹭,迟迟迈不动脚,周云冶靠在餐桌旁,就这么等着她。
明明昨晚好像是说好了,但清醒的状态下,她仍然觉得,他还是在生气的。
宋词手指捏着包带,好半晌才决定抬头,跟他对视。
周云冶不动如山。
“我们是和好了吧?”她终于问出来。
好像事情又回到了远点,宋词的问题,仍是摆在眼前。
她似乎没有要再提起的意思,默认地将这件事暂时搁置,周云冶便配合她的意思,没有主动问。
他注视着宋词,然后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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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一路上还在回想周云冶的反应,并不像是不生气的样子。
结果才到教室,就被班主任叫走。
正是上课的时间,办公室没什么人,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把一叠布满红叉的考卷放在她面前。
“宋词,你看看你这次的卷子,你是不想读下去了吗?前段时间看你还有进步,现在又恢复原状?怎么,是真不打算吃这碗饭了?”
宋词被唾沫喷得满手都是,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在看到那一张张考卷的时候更是达到顶峰。
对方在聒噪烦人的说着令人排斥的教训的话,她低着头,盯着卷子,很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她想,果然,读书这条路不适合她。
班主任抓着她教育了快一个小时,宋词听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出来的时候还差点绊到走廊上的花盆,踉跄了下才站稳。她气得踢了一脚,感觉胸口压住的烦躁开始冒出来。
一上午的课都上得昏昏欲睡,中午下课的时候,这种烦躁到达顶峰。
跟蒋义在天台上吹风的时候,宋词坐在台阶上,拎着汽水在喝,冰冻的汽水在冬天晕出发白的白雾,看着冷得很,她像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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