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潮湿,记得用火烤过。”
鲁嬷嬷连忙说:“老奴马上去办。”
林姨娘还在求,“老爷子,老太太,求求两位发个话吧,我们真没地方可以去了。”
邵怡然低声说:“你不管管?”
黎子蔚回答道:“管了就是认了。”
“可、可我怎么看他都是你弟弟啊。”黎家的基因很强,从黎老爷子到黎宗壹一代,再到黎子蔚这一代,每个人都有七分像,就算长相相似不能证明什么,但黎宗三的信、贴身玉佩,这些是不可能凭空捏造的。
“我爹抛妻弃子,我对他可没什么感情,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陌生人的孩子当然也是陌生人,是,孩子无辜,但我娘也是无辜的,她不该那样没日没夜被打。
“你想想,一个男人整天赌博,回到家就打老婆,吼儿子,欠了一屁股债务就跑了,让赌场的人上门拿走房契,让母子流落街头……这样的一个男人死了,然后希望大儿子照顾外头小儿子,你觉得有道理吗?”
呃,好像没有,仔细想想,她爹也是跟个青楼姊儿跑了,现在如果她出现一个小妹妹,还望姊姊能照顾她,自己一定不会高兴的。
人跟人之间靠的应该是感情,而不是血缘。
她前世采访过一个新闻案件就是这样,一个中年妇女爱心做很大,捐钱给各种慈善单位,也会发起各种爱心活动,是公认的好人好事代表,但她却不管自己的爸爸,让爸爸在医院占床当老赖皮,后来被收容入赡养中心,然后社福单位起诉她,要求她负起赡养责任。
她说不要,原因是爸爸从小家暴她,她说:“我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被他打得皮开肉绽过,从有记忆就一直被打,打到我十四岁逃家为止。”
那个太太这样说的时候,可以明显看见,一个五十几岁的人讲起四十年前的事情,还泪流满面,甚至痛苦得全身发抖。
有人求子不得,有人生了孩子却不配为父母。
子蔚很少说起以前的事情,但他身上有很多疤痕,从头顶到脚底板都有,一痕一痕,她也想过他是不是受虐,她想问却问不出口,也不敢继续想下去,这是第一次他亲口证实小时候的确常常挨打。
十赌九输,赌博的人哪有心情好的时候,在外头不如意,回家就打老婆跟小孩出气,最后还害得他们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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