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喜不自胜,外头传来声声问好的声音,是黎子蔚回来了。
邵怡然脸色蓦地僵住,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黎子蔚走进儿子的耳房,笑说:“怎么我每天回家你都在这?”
邵怡然腹诽,你可以每天去艳华馆,不准我每天来耳房?但面上不显笑说:“孩子可爱嘛。”
“我可要喝儿子的醋了。”
哼,跟一个小倌谈论商秧变法都会哈哈大笑的人,跟我讲喝醋,饮鸩酒吧你。
古代的声色场所真厉害,黎子蔚那样沉稳严肃的人,也被迷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天天泡在那边晚回家不说,还跟老婆撒谎。
邵怡然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头发,挥挥手,让奶娘丫头下去,经过这阵子沉淀,她已经想通了,不要钻牛角尖,要跟他谈,她可以把婚姻继续下去,前提是他得跟莫小倌断得干净。
“有件事我要当儿子的面跟你说。”
黎子蔚正在玩康哥儿的小手,“怎么啦?”
“我知道刚开始时,是我自己跟你约法三章,那时候我说平妻也可以,姨娘通房也可以,我都会安排,后来我后悔了,你也同意我的后悔,所以我觉得我们院子不该有平妻,也不该有姨娘通房。”
“我们这里是没有啊。”
邵怡然在心里想,但你每天班跑去艳华馆,并没有比较好,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艳华馆的事情了。”
黎子蔚一怔,“你知道了啊……”
“我不能接受,你别跟他来往了……我、我很难过……”
“你放心,我不会把他带回家的。”
邵怡然知道京城民风开放,不少达官贵人家中都养着美貌小倌,不带回家也是承诺没错,但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这等于是告诉她“我分不开”。
她心瞬间沉了下去,她在,儿子也在,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让她多一些筹码,是自己太天真了吗?以为只要自己开口,他就会迷途知返。
现在想来,她怀孕时,他的温柔好像是假的一样,那时她说太快怀孕了很抱歉,不能跟你啪啪啪了,虽然是这样,你也不能跟别人啪啪啪喔,他笑说那不是婚姻中最重要的。
当时她还很欣慰,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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