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还换了两次衣服,然后又被灌了一汤药。
邵怡然是被热醒的。
黎子蔚在她床边闭眼默诵文章,感觉出她有动静,睁开眼睛,摸摸她的额头,笑说:“好了不少。”
“什么时候了?”窗外天色已暗,房中也燃起烛火,邵怡然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却不知道过了多久。
“子时初。”
那就是晚上十一点,他每天早上三点要起床,赶着五点上朝,却没去书房睡,而是守在她床边背书。
“你怎么不去书房睡,让丫头看着就好。”
“我是你丈夫,你病了,自然是我看着你,凡事交代下去,那就变成跟其他人一样了,算什么夫妻。”黎子蔚顿了顿又道:“不亲自看着你,我也不放心。”
烧退了,她现在脑子清明,看得出来黎子蔚的眼神满是心疼。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为什么还要去那个什么艳华馆,难道真是天生花心,只装一个人不够吗?
原本想直接放弃的,可是看到这样的温柔神色,突然又舍不得,好想这样一直被他看着,那种把自己当成宝贝的眼神,她好喜欢他这样看着她。
邵怡然眼眶蓦地一热,哭了起来。
黎子蔚吓一跳,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搂在怀里,揉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你能不能只对我好——可她说不出口,他已经快二十岁了,生活在这个时代,也许他也觉得女人应该要大器,认为男人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只要不带回家都没事,就像黎宗壹的池姨娘,不也是他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倪氏不也活得好好的?
她知道京城不少大官富户在家里养貌美小倌,对太太、奶奶们来说,那是巴不得的事情,因为小倌不会生孩子,但姨娘会,在后宅,只要不生孩子,什么都好商量。
可是自己没办法这样想,如果黎子蔚带小倌回来,她就要拿出她的狼牙棒。
双手环住黎子蔚的腰,邵怡然道:“唱歌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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