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珍珠好言相劝,绯歌也甚是感动。于是一扭头就将脸埋进了花珍珠怀里。
眼泪和鼻涕透着轻软的衣料一层层晕染,不过片刻间花珍珠脸上那不附和年纪的温柔神情就开始扭曲。
绯歌还在嘤嘤嘤,花珍珠已经心累的劝不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丫头在花珍珠走来劝绯歌的时候也前后脚的围了过来,此时见绯歌哭成这般,心里其实是没有多少感触伤感的,大多是好奇绯歌在角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丫头们纷纷开口询问,绯歌选择的这块地方就跟那三尺红台似的,被戏迷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但如此,一人一句询问,声音虽小却到底嚷沸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正房那边就出来人了,传了绯歌进去回话。
掐腋下带来的疼痛,这会儿虽然还在隐隐做痛,却已经缓解到不会泪如雨下了。
绯歌跟着二等丫头进正房时,在就这样眼含热泪欲落不落和再自虐的掐自己一把间徘徊了一息后,决定选择前者。
刚刚掐的那一下,就已经够让她后悔了。
走进罗马的路千万条,以不断的虐自己来达到目的,她苏绯歌不能那么看轻自己。
低眉顺眼的跟着正房的二等丫头走进花厅,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一圈,这才按着规矩跪在地中央,给正面榻上的贾母和元春磕头。
皇帝都得跪太庙,祭拜前朝皇帝呢。苏绯歌跪一跪,一点都不委屈。
“奴婢绯歌给老太太请安,给大姑娘请安。”
大太太邢氏不在这里,二太太王氏没在府里。此时荣庆堂就只有贾母和元春祖孙俩个,外加一屋子一等二等的丫头们。
“听说你家里人找来了,正想派人去打听。你是咱们家的人,总要为你费心打算,也是咱们主仆一场的情份。只是怎么又听说你在廊下哭,这又是怎么说的?”元春靠在贾母怀里,好奇的问绯歌。“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还是?”
“好叫老太太,姑娘知道,来的根本不是绯歌的家人。”绯歌抽了下鼻子,声音带着哭后的软绵,“那些人得了消息,想欺绯歌年幼不经事。好在绯歌当初报案的时候留了一手,不然就叫他们唬去了。”于是顺着元春的话,绯歌将角门上发生的事挑挑捡捡的说了一遍。
等正儿八经的话说完,绯歌又开始了职业捧吹。“咱们荣国府家大业大,又是那正经的勋贵世家。世人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绯歌虽然只是老太太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在普通人眼里怕也是那镶了金的。府里主子们和善,咱家门楣又高。多少人想要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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