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两人知道了,左鸿文也就知道了,自家贤弟的脑子非比寻常,只怕光是听到些风声就能把自己心里那点隐秘心思给挖出来。
问叶瑜正好,现在叶小郎君最怕见到左鸿文,想来也不会去跟将军说嘴,多半也揣测不到他这么做的缘由,甚为合适。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刚才还噼里啪啦敲着屋檐的雨莫名其妙就停了。
没了雨声遮掩,徐承平的话在空旷的厅堂上不仅是格外清晰,甚至还有回音。
徐承平:……
突然觉得这场雨就是为了坑自己来的。
郑四安听得真切,不由得有些好奇:“徐先生不是一直不乐意动么,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其实说是不乐意动都是轻的,徐承平分明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蹲着,脑子灵活,但身上懒散至极。
怎么如今改了脾气?
魏临也有些不解的看向徐承平。
只有左鸿文眼中带出了几丝兴味,纵然他原本戴面具的半张脸如今被绷带缠的严实,却依然能从露出了另外半张脸上瞧出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隐喻。
徐承平轻咳一声,着实不知如何回答,正犹豫着,突然,门被从外面推开。
沈山身上还带着水汽,根本等不及敲门问安便小跑着急匆匆进门。
徐承平立刻对着门边守卫道:“把门合上,莫要进了寒气。”而后才看向沈山。
如今沈山一直在将军府里守着,能让他这般着急甚至不顾礼数闯入,只能是因为夫人出了事。
魏临也想到了这点,眉头立刻皱紧,猛地站起身来:“发生何事?”
沈山跑的实在是急,而且刚刚是在雨里跑的,比寻常更累些,但他等不及喘匀了气便道:“将军,赶紧回去看看吧,夫人,夫人她要生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大男人先是一惊,然后一喜,可马上又都紧张起来。
他们如今都没娶亲,对女人产子了解不多,只知道这是喜事,可也是顶顶艰难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说些吉利话的好。
可不等他们开口,魏临却是抢先有了反应。
他直接大步往外跑,根本顾不上被自己衣摆扫到而撒了一地的黑白棋子。
如今魏临满脑子都是,表妹要生了,自己要去找她!
这般紧要的时候,一定要在表妹身边才行!
而人在紧张时总会忽略掉不少东西,就像现在的魏将军跑到门前时,根本就没有开门这个概念,加上之前有过经验,他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只见魏临双手前伸,直接抓住门板。
接着,略一用力,明啸卫厅堂大门的门板就这样直接被魏临卸了下来!
而后,魏将军都不记得把门板丢掉,竟然直接举着门板跑出去了。
郑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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