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盖上了大红盖头,看不清前路,只知道被人牵着往前走了一段。但秦越瑾能感觉到,除去萧齐肃的目光,还有另一道视线。
是一双桃花眼,睫羽纤长,墨色的眼眸熠熠生辉。
是痛苦的、绝望的、悲凉的。
她隔着大红盖头,只能见到流苏珠玉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看不见那人的眉眼面容。
“阿瑾……”
似乎有人轻轻唤了她一声。
秦越瑾猝然抬头。
……自梦境中清醒。
她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未从梦境中抽身。直到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清明,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微微转过头,她看见秋姑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修剪花枝。
秦越瑾勾了勾唇角,缓缓开口:“我不会再见到溶哥儿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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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萧昱溶的最后一封信写完,秦越瑾已经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咳起了血。浑身的痛苦从骨缝里钻出来,无孔不入,叫她上一秒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下一秒又被疼痛从中唤醒。
这回……大概是真的要死了吧。
这样的话,那应该就看不见天盛三十九年的月亮了。
她有些遗憾。
谁能想到从前那个聪敏异常的秦越瑾,最后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呢?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从萧昱溶离开时对她的挥手微笑,小小的金冠束不住全部的头发,还有几缕垂在耳边,随着清风微微晃动,到教导萧昱溶舞剑时,小人儿摔了跤也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的认真。
她微微勾起唇角。
所有关于萧齐肃的记忆飞快地划过,再往前倒,倒回御书房前一个月白衣衫的少年。云水蓝的衣裳,穿着件月白的大袖衫,绘着朱冠雪羽的仙鹤,翩翩欲飞。
他站在御书房的廊下,伸出一只白皙好看的手去逗弄笼中的鸟儿,微微垂着长长的眼睫,漂亮的唇边含着一点笑意。
钟灵毓秀,丰神俊朗,在一瞬间,秦越瑾发现这两个词都有了确切的指向。
大抵是她注视的时间太久了,少年忽然抬眼朝她这边看过来,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眉目舒展,愈发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一般,带着一种写意的风流。随后他缓步走下台阶,朝她的方向过来,白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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