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簪云悄悄瞥一眼萧昱溶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显得干净又明朗。比起她的手,要大上几分。
这双精致的手会拉住她的手,而后少年会用一把清朗的嗓音说:“请娘子下轿。”
回门之日,宴席之上,黄衫——不不不,那日依着大魏规矩,新婚夫妇应当穿红衣——一身红衣风流的少年会为她夹一筷子她喜欢的菜肴,笑吟吟地看着她,清贵的金丝丹凤眼会明亮得仿佛盛满了九天星河,还倒映着她的身影:“娘子请用。”
别再想了!
顾簪云越想越觉得面颊耳垂越来越烫,她又羞又恼地咬了咬下唇,看了身侧的少年一眼。
“元元你……怎么了?”萧昱溶一脸诧异,隐隐约约地,还透着些许担忧。
“我没事。”顾簪云飞快地摇了摇头。
萧昱溶坚持不懈:“可是我看你脸和耳朵都很红,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你要是不想麻烦长辈们,我就让点春去帮你请。他从小就和我一块儿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腿快嘴甜手脚麻利,最合适不过!你就放心吧!”
说到最后,萧昱溶的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小小的骄傲。
顾簪云看他一眼,惆怅地再度摇了摇头:“真的不用,我没事,就是……被太阳晒的,一会儿就好了。”
萧昱溶奇怪地看了看天边半落的夕阳,橘红的一大个已经被远处的江州城城楼遮去了小半,斜阳余晖温柔地披了他们一身,在二月乍暖还寒时候,此刻的日光还显得微凉。
“好吧。”既然元元说没事,那他便暂时先不强要她答应,免得她又觉得过意不去。
回到眠霞居,顾簪云先吩咐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杜衡杜若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带着屋里服侍的丫鬟一道退了出去,只留她们二人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门。
顾簪云快步走进卧房,将脸埋在柔软的缎面锦被里小小地叫了一声,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刚要让人进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到妆镜前理了理额发和两侧的些许碎发,随后才扬声唤了杜衡杜若进来:“好了,我没事了,让她们摆膳吧。”
杜若微微福身,应了一个“是”字,击掌示意丫鬟们进来。
一个个红木托盘被鱼贯而入的丫鬟们捧在手上,托盘里的杯盘碗盏一一放下,随后丫鬟们又流水似的托着空托盘出去。
这厢杜衡笑吟吟地对顾簪云道:“您前不久吩咐想吃大奶奶屋里的春不老乳饼,小厨房的李婆子特地去和大奶奶厨房的牛婆子学了这道菜的做法,这便送上来了。您尝尝?”
顾簪云用了一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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