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略略偏过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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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放了学,顾簪云便依着左茶,留下来教她弹琴。
清丽如仙的少女坐在参天古木下,披了半幅落日余晖。晚风拂起她颊边碎发,漆黑的发间银饰折射出温柔的光芒。
此情此景,往来的几个别府的世家子弟难免要瞥上那么几眼。
一眼一眼又一眼,萧昱溶走在后头瞧着他们的眼神,只觉得烦闷。
像是他心爱的玩具、欣赏的物件被人反复觊觎的烦躁。
“走走走走走,快些回府吃饭。”金冠少年倚在书院的外墙上,昳丽的五官组合成了满脸的不耐,一叠声催促着旁人的离开。
那几个少年被人如此催促,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走得这样慢究竟是在干什么,只能加快了步子离开。
只是心里多少还有些遗憾。
有个绿衫少年眼尖,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发现萧世子不曾跟上,在半暗下去的天色里远远瞧着,他竟还倚在那墙上,便提了声音唤:“萧世子——你怎的不走?”
萧昱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背过身往书院里头去了,远远地挥了挥手:“我有个香囊落这儿了!回去找找!你们先走!”
反正今天特地没带晴山,也不会有人来管他。少年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声音听起来最清楚的地方,一撩衣摆坐在了墙下。
坐下后他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个面容冷峻的少年,看着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人一身黑衣地坐在暗下去的天色中,也难怪他方才没看清。
萧昱溶一扬眉。
江南总督家的嫡三子祁述言,他来这儿做什么?
一曲罢,顾簪云收回手,转头看向坐在她身侧的左茶。
粉妆玉砌的小姑娘微微点头,而后一咬牙一皱眉,一脸的视死如归,手指颤颤巍巍地抚上了琴弦。
伴着第一声铮然之音划破暮色,随后便是鸟惊雀飞,林动水颤。
萧昱溶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那顾家子弟的话: “左家那个姑娘,琴技……平平。”
现在看来,那位顾家子弟还是太过委婉含蓄了。
这样的琴声,几乎可以使人三月不知肉味了!
萧昱溶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生无可恋的点春,又钦佩地看了一眼身侧面不改色毫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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