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魔怔了一般,他连礼数都忘了,竟然就这样直直走过去扶起她,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顾大婶婶,来迟了些也没有什么,不妨事的。”
也不知道是勾到了什么,再加上那系带又没系牢,萧昱溶刚刚说完话将人拽起来,她腰间的羊脂玉万事如意佩就滑落在地,伴着一声清响碎成了几瓣。
萧昱溶沉默了。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诚恳地同顾簪云道歉:“我不是有意的,还请妹妹原谅我这一回。回头我便再赔个玉佩与妹妹。”
他生得好看,尤其是那双贵气的金丝丹凤眼,这会儿专注地看着眼前人,几乎要叫人醉在那流光溢彩的明眸里。
顾簪云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
顾大奶奶旁观了这场闹剧,不由觉得有些头疼。刚刚才想着这位宣国公世子识礼数,这会儿他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底来者是客,她最终还是轻轻咳了一声,对顾簪云道:“既然溶哥儿不计较,那就依着家法处置吧。”
顿了顿,又道:“溶哥儿也是好心,这玉佩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不必赔了。”
顾簪云一言不发地福了福身领了吩咐,又转向萧昱溶,对他行了一礼:“多谢世子宽宏大度。”而后退回一众姑娘中。
说是道谢,可她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和进门时一个样,淡淡的,礼貌又疏离。
萧昱溶有些不自在。
他活了十二年,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夸他“宽宏大度”。
萧昱溶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顾簪云的方向。
这位姑娘实在是好看得过分了。怎么就有人生能得这样出尘?
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打转,一直到他进了枕水居也不曾散去。
枕水居里,丫鬟小厮正忙着收拾箱笼。
此次出来,萧齐肃只送了两个打小伺候他的贴身小厮晴山点春过来,美其名曰“锻炼”。
幸好顾大奶奶看不过眼,又拨了一个名叫月姑的大丫鬟过来,另并三四个洒扫丫鬟婆子和一二跑腿小厮。不然要整理安放这么多东西,晴山点春怕是得去了半条命。
堂屋已经收拾出来了,萧昱溶却没有像从前一样进去歇息,反倒直接挤开了站在装了配饰的箱笼前的点春:“让开让开!我找个东西。”
“世子爷要找什么?”点春突然被挤开还有些懵,“告诉小的,小的来帮您找便是了。”
萧昱溶忙着低头扒拉翻找,一边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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