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只向家中寄过信,因离得远,她年岁又大,虽说想来瞧瞧却一直耽搁了,若不是她想抱孩子了,也不会舟车劳顿的来。
“攸宁!”
“老夫人。”
“这到底怎的了?伤的这样重也不向家中捎个信,茴儿呢?”
豆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洛娘了温怒,“快让开,攸宁这是怎样伤的?”
“一个大臣拿刀刺的。”
“呸!这样达官贵人真拿自己当王法了不成!”
“茴儿可是煎药了?”
豆子见瞒不住了,往地上一跪,“夫人,夫人走了。”
“走了?和攸宁吵嘴了?”
豆子对安茴儿离开一直耿耿于怀,在他心中安茴儿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公子一直不让提夫人的事,可公子这一年的变化他看了都于心不忍,摸了摸泪,气愤道:“一年前,公子要被斩首,夫人那时候逃跑了,公子一直没寻到。”
被斩首?这是瞒了他多少事。
想着自己儿子那样稀罕安茴儿,这一年在信中只字未提,不禁泪糊了眼睛,走到床前,粉白的唇干裂着,面色白的吓人,若是说是个死人也不为过。
洛娘攥了攥帕子,将泪忍了回去。
“去向太后说,攸宁福薄,就此辞官回乡。”
豆子惊了,愣傻傻的看着洛娘。
“还不快去!是想让我儿子死在京师吗!”
“是,奴才这就去。”
“慢着,我和你一起去。”
太后烦恼怎么处置邵攸宁,虽说本想让他除掉祈王爷的,可这一年朝堂上那些老顽固该走的走该贬的贬,这次的事让那些老臣彻底恼怒了,必须给个交代。
至于祈王爷,另寻他人也未尝不可,邵攸宁也没什么价值了。
太后掀了掀茶盖,悠悠道:“这样也好。”
“不行!母后,他是儿臣的太傅,儿臣还未学成他怎能告老还乡?”
小皇帝如今九岁,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想法,尤其是邵攸宁成为他的太傅后,好像开窍了一样,一点点的觉醒,他开始不满太后对他的操控。
正想着怎样摆脱太后的控制,想将自己的想法和邵攸宁说说,他怎能告老还乡?
“皇帝,太傅还可以找找,如今邵太傅身子不好,总不能挡你学问。”
“朕不在乎!”
太后抬了眼帘,轻笑一声,“皇帝脾气见长,竟规矩也不懂了,在哀家面前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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