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清雅卓绝的人坐在书案旁,面色严肃修长的手指拿着画笔细细的描绘着什么。
目光含情,像是看着很久不见的恋人一般。
待笔停下,一个孩童趴在一个少年身旁,孩童笑的眼睛成了月牙的形状,少年也露出柔和的笑,其乐融融的和屋中清冷的景象大不相同。
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狭长的眼睛垂着只露出浓密的睫毛,整个人都有了生气。
旁边还有一幅已经画好了的妙龄女子,女子约十五六岁,正红色的喜服妖艳美丽,身旁还有一个木蚂蚱,只可惜眼睛是闭着的不然不知是怎样的夺人心魄。
洛娘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可那安家丫头明显是看不上他们家,她犯不着去觍着脸去讨好,若不是自己儿子执拗她也不会冒着丢脸的风险去说亲。
如今被拒了,她是万万不可能再抱什么期望了,也不可能觍着脸的去求。
推开了通明的屋子,带进来丝丝寒气,却未惊动看画的人,书案前的视线暗了,邵攸宁不慌不忙的将画收好,柔和道:“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攸宁,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妻的事不能耽搁了,当年安家姑娘毕竟还小说的话当不得真。”
洛娘见邵攸宁不听劝的模样气恼道:“为娘让媒婆去问了,人家不愿的。”
上扬的嘴角明显的抿成一条直线,书案上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像是回忆着什么。
“儿还不急,再说我这腿总不好耽搁不必要的人。”
“什么叫不必要的人,你若愿还能娶不到媳妇不成?”
邵攸宁低了头,他自小没见过爹,一些琐事都是他娘一手操办的,性子自然强势些,修长的手揉了揉眉心嘴角含笑,“娘,儿自有分寸,您别瞎想了,难不成你想要个母老虎的儿媳来欺负你”
洛娘被逗笑了,眼睛里含了泪花,“你哟,性子比谁都拗。”
洛娘将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语气轻快了些,“早些歇着吧,娘先走了。”
吱呀一声,屋内暖暖的气息又被带了出去,虽未下雪可地上的积雪像是蕴含着极大的寒气滋滋的向外冒着。
浅黄色的灯光立在书案旁,刚刚压在书下的纸又被拿了出来,洁白的指尖轻轻抚平刚刚的折印,白玉的脸庞上尽是怀恋。
殊不知旁边已经画了一摞,大多是儿童的模样,手中那张少女的倒是个异类了。
红烛已经流了泪,邵攸宁起身一瘸一拐的走着,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让幅度小一些让自己走的好看些,即便屋中已经没了他人。
倔强的脸上满是认真,终于到了床前,放了手中的拐杖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的腿,坐在了床沿有韵律的拍打着,好像这般这腿就会好了一般。
“要是我的腿是好的就好了……”
无奈与渴望布满了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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