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颏,于是说:“要不就这个吧。”
关铭说:“也行,这个叫得好听,郑老喜欢听这个声。”
郑余余也没问价,直接拿去付账,关铭抱着臂倚在门口和杨哥的媳妇聊天,等郑余余出来的时候,那媳妇提了一个鸟笼出来,拿布盖着,郑余余也不知道是什么,关铭督促道:“接着啊。”
郑余余便知道,估计是关铭给他又讨了一只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只白色的文鸟。
但是我要这个干什么啊?郑余余心里说。
出来后,关铭帮他拿了一只,问:“要了你多少钱?”
郑余余:“一千二。”
这个价其实还成,和郑余余心里预算差不多,关铭其实也挺有数的。
关铭说:“不大便宜,但鸟是好的,还送了一只文鸟,可以了。”
郑余余愁了:“这鸟怎么办?你喜欢吗?”
“不喜欢,”关铭果断说,“你顺道送了吧,多多益善。”
郑余余觉得其实送两只,还一只贵一只便宜,有点不太好,但是也没别的办法,毕竟这是关铭替他要的,不能太不识好歹。
他发现其实关铭这人挺会做人的,并不像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么酷,他其实也是可以世俗的,还会替他跟老板娘要一只鸟。
但他也挺别扭,就像这种情况,郑余余如果说“谢谢”、“麻烦了”之类的,他也不客气,他好像不喜欢和人客套。
出租车上,俩人一人抱了一只鸟笼,又是沉默,这回郑余余主动说:“你觉得那房子怎么样?”
关铭似乎在想事,愣了一下,然后说:“哦,还成,现在这种公寓都半年起租,张智障如果都住得起,那证明房租不贵。”
郑余余笑了,关铭又说:“但是你要不想租这种单间,可以再挑挑,不着急。”
“你怎么知道?”郑余余意外道。
“猜的,”关铭随口说,“你又不缺钱。”
郑余余说:“虽然不缺,但也不能再啃老了。”
“你还是学生,”关铭淡淡地说,“不用着急,等正式上班了再想着赚钱就行。”
郑余余想说,你可真会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但没好意思开这个玩笑。
郑老大名叫郑长城,今年已经七十五了,体格精瘦,年纪大了的人如果要是瘦,就更显老,郑余余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见过一次他,他考上了大学,郑老要给他包红包,他爸带着他来了一趟武羊,请这边的亲戚吃了顿饭,觉得他要长大了,迟早能用上这些亲戚。
那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这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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