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带露的百合,嘴上还有血渍,衣袖断了半截,楚楚可怜,十分狼狈。
赵陵久不说话,阿秀以为他是信了刘癞子的话,刘癞子欺负她,还污蔑她,她悲从中来,抬起头注视着赵陵道:“将军,我嫁与我夫君一来,一直恪守妇道,从未有过与其他男人有过苟且,我亦从无此想法。刚刚这个人说的全是谎话,他辱我清白,如果将军不信的话,我愿以死明志。”
她说完便朝墙硬冲了过去,赵陵动作迅速,结果被阿秀撞到了墙上。
阿西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抬头看到赵陵眸中痛楚一闪而过,两道剑眉皱在了一起。
“将军。”阿秀吃惊,觉得自己犯错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以死明志,这是最蠢的解决方式,活着才能惩罚别人。”赵陵神情严肃,目光满是不赞同。
阿秀站直,鼻头发酸。虽然眼前的将军十分严厉,但是她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自己刚刚是钻了牛角尖了,她怎么能死呢?娘跟弟弟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兜头就被一件玄色披风盖上了。阿秀吃惊,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她忙将披风穿好,遮住全部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披风上冷冽的气味萦绕在她周围,有点像山上的松柏味,可是披风里面却是温暖的,带着男子的体温。
赵陵看着阿秀故作镇定地穿披风,她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似乎下一秒人就会倒下去。
刚刚关易说她不害怕,可是依他看,她怎么会不害怕,她明明怕得要死好吗?只不过虽然这么害怕,她却保持镇定,连眼泪都没让他看到。
虽然差点做了傻事,但是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早后悔了,也是个有心性的。
“公子,就是这小娘子勾引我的……”
刘癞子还在说。
“够了。”赵陵淡淡地道。
“什么?”刘癞子有些蒙。
“你话太多了,关易,将他押回衙门,罪名是——”赵陵顿了下,眼里多了一丝厌恶,“□□良家妇女。”
“是,将军。”关易应声,拖了刘癞子往外走。
那刘癞子脸着地,不一会儿脸被磨出血来,又痛又怒,骂关易没资格关他的事。
关易冷笑一声:“给我闭嘴吧,我们将军,就是你们这县太爷见了还得下跪,就别说你这种下流货了。”
看着刘癞子被拉走,阿秀心里都是庆幸与后怕,如果不是将军,她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手腕被抓住,凉意蔓延,阿秀吃惊,赵陵撩起眼皮看了下她:“别动。”
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阿秀顿时不敢乱动,赵陵察觉到她害怕,补了一句:“我看你有无受内伤。”
这……他会诊脉?
阿秀愣怔,赵陵已经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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