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她平静地道:“他们都说爱我,哪怕我需要他们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放开我的手。”
“——从那个时候起。”林栀看着沈南灼,有些艰难地道,“我好像就没办法再像十六岁之前一样,自由地跟人建立亲密关系了。”
并不是不想。
可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在碎碎念:我们一定要保持距离,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如果我从认识起就不对你抱有太大的期待,那倘若日后关系破裂,我也不会太难过。
“所以,虽然沈寻这人自己很有问题,但我偶尔觉得,他生气也不是没道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恋爱,是爸爸拜托我,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沈南灼沉默地看着她,低头碰碰她的额头,仿佛无声的安慰。
“我从来没有觉得父母不爱我。”突然想到什么,林栀抬起头,“我想过很久,也跟我的督导讨论过很久,火灾是一场纯粹的意外,跟我的父母朋友都没有关系;包括那个堵住逃生通道的保姆,后来也说她只是忙着逃跑、无心之失。我没有怪他们,但是……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我……”
“你不用解释的。”沈南灼轻声打断,他离她很近,气息亲密地将她包裹,“也许跟他们有关系,也许没有,但那都不重要,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明明事件早就过去,可事件发生时的感觉,被永久地留了下来。
关闭的按钮已经被烧坏了,暂停键也出现故障,只好永久地运转、清醒下去。①
他眼神专注,深沉得如同一片海。
林栀与他对视,如同受到蛊惑,轻而易举,信以为真。
其他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白。
她情不自禁:“当时,你的情况应该比我严重很多倍。”
他曾经说过,他那时候出现幻觉。
林栀好奇:“你后来是怎么康复的?”
沈南灼唇角一勾:“谨遵医嘱,按时吃药,给自己找个盼头。”
“盼头?”
沈南灼不再继续说。
林栀回过神,才发现他一直没穿上衣。
屋内有暖气,温度并不低。可他一直这么不着存缕,好像有点……
她轻咳:“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沈南灼眼尾扫她,尾音微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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