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温柔似水,说道:“近日倒是颇为清闲,无非就是看些闲书,画几幅画。”
唐凝迟疑一瞬,接过糕点,片刻,又放了回去。柳时玉见状愣了愣,尴尬地笑笑。
唐凝今日原是有备而来,对付柳时玉其实不难,只需一句“柳时玉,以后莫在缠着我了,我不想见你”,语气再严肃些,柳时玉便真的不会再来烦她,至少不会主动上门提亲。
可如今话就在嘴边,唐凝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想着,断绝关系是不是该把话说得清楚些,让两方都看开了,以后才能少些麻烦?
思来想去,唐凝有些头疼,重生之后的这些时日,她直来直去惯了,忽然要她去研究这些弯弯绕绕,倒有些力不从心。
柳时玉这些天始终没来找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研究那些又酸又长的圣贤书吗?
想到这,唐凝问道:“过些时日便要乡试了,时玉哥哥要去吗?”
柳时玉不知因何怔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缘由的慌乱,他避开唐凝的目光,答道:“家父还没定呢。”
唐凝暗自咋舌,这点事情还要家中长辈做主,枉他天资不凡,八岁便考中秀才,懵懂稚子之年尚能与教书先生话几分济世救民之道,虽说道理不甚有用,却也傲气得很。
可到如今堂堂七尺男儿,却志不在四方,心不在天下,整日只知道围着一个根本瞧不上他的小姑娘打转,将着眼江山社稷的鸿鹄之志幡然一收,一股脑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个子越长越高,心却越走越低,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唐凝想若是柳时玉能收收心,将费在自己身上一半的精力拿去求取功名,前世柳家又何必贪图唐家家业,弄得原本世代相交的两家相继家破人亡?
唐凝面色冷了下来,“柳时玉,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些话要同你讲。”
?
唐凝同柳时玉在雍华酒楼二楼包间里谈着,段炼却也恰好到雍华酒楼。
上次同唐凝共饮桃花酒,美酒诱人,算入了俞长骆的眼。他吵了好些天,非要段炼再请他喝一次,段炼心中似有阴影,不愿意再在雍华酒楼长坐,便打算打些酒回去,糊弄糊弄俞长骆。
段炼甫一入酒楼,上次的店小二便一眼认出他,忙迎上来,道:“客官可是要找唐小姐?就在楼上呢,我带您上去。”
段炼愣了愣,也不知怎的就点了头。
见段炼应下,店小二又道:“上次唐小姐落了一袋银子在我们店里,一直没来得及给她送去,有劳您帮忙带一下,可好?”
段炼又愣愣应下,接着,跟店小二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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