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小丸子来,她最爱吃这个,“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吗?你自己问他啊,我哪里知道?”
孙笋捏着雪白的小瓷勺,先舀了雪白的小丸子吃,才说:“我哪敢?高高在上的严大校草下凡和我说话,是我的荣幸,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哪还敢多嘴问他的私事。不过,我倒多问了一句,他是不是没你联系方式。”
她笑着对林蔚挑了挑眉,看好戏的意味很明显。林蔚神色不改,拧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没说话。
“他说没有。”孙笋说,“我又问他,需要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你猜他怎么说?”
林蔚笃定道:“不用。”
孙笋:“对,他说不用。”
这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但这话,孙笋没有说出来。她清楚林蔚和严辞的过往,也清楚林蔚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和最后的悲痛。既然林蔚已经死心,在严辞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前,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林蔚喝着水,趁二大爷不注意,飞快地揉了揉它的肚子,惹得它很凶地冲她扬了扬爪子。
严辞的电话号码没有换,林蔚却换了。
严妈妈洗完澡,从楼上下来,见自家帅气非凡的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机漆黑的屏幕发呆,不由感到新奇。她儿子很少有魂不守舍的时候,最近却经常这样,盯着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严妈妈一直奉行子女和父母之间就是渐行渐远的修行的原则,她只有严辞一个儿子,却早做好了放手的准备。严辞远离虚里市,去念了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跟着导师实习,入职大学附属的医院。她以为,严辞不会再回虚里市。
虚里市太小了,没有严辞事业发展的空间。
谁知,严辞不声不响地回了虚里市,还说不走了。
她和他谈过,他态度坚定,她改变不了,那便接受。
既然事业上她管不了,婚姻大事上,她倒是可以问一问。
严辞不小了,很多和他一般大的同龄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严妈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我记得,快高考的时候,你好像和我说过高考完,要介绍我认识一个女生来着?”
那时候,她便猜测自家儿子是不是早恋了,结果高考完,她儿子一声不吭,再不提这事。
“后来,为什么没有带她来家里?”
没有等到林蔚打电话来,也没有等到她请他吃饭。改日,改日,她要改到哪日?
严辞捏紧了手机,不愿意说是因为她喜欢上别人了才没有带她回家,哪怕是自己的妈妈。
严妈妈没有得到答案,转而问起:“那个女生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喜欢她吗?”
大门外响起了车声,是严辞爸爸回来了。那声响遮掩住了严辞的回答,让严妈妈没有听清。她刚想再问,却见自己的丈夫醉醺醺得被司机扶了进来,顿时将问题抛到了脑后,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丈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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