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萦单手撑着枕头,支起上半身来,看着暴跳如雷的慕云平,讥诮的说:
“你是她爹?你就知道她是我亲妹妹?是啊!人家才十六呢,你可不就是正好能当人家的干爹?”
慕云平被彻底激怒了,全身发着抖,猛一伸手又要来抓晚萦,晚萦索性将被子一掀,故意的挺着肚子说:
“你要打我?还是想把我拖下床,都随你,我都不怕,可是,你儿子怕不怕,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暮云一见晚萦被白色中单覆盖住的小腹,怒气受了一半,手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接着是紧握成拳慢慢的缩了回去,他将手背在身后,晚萦冷得受不了,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哆哆嗦嗦的在被窝里积攒刚刚失去的暖意。
慕云平从踏脚上撤下去,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容芸从小就被你父母卖掉,这几年又被母后私藏,吃了这么多苦,你就该担待一些,连朕都觉得对她万分愧疚……所以,你最好现在立刻就去给她道个歉,她原谅你了,朕就原谅你了……”
晚萦听了,也不理他直接当着他的面,面无表情的重新躺下。
慕云平终于几乎暴跳了起来,额上青筋绽出,呵斥道:
“要是你明天还没去给容芸道歉的话,那朕一定会让你后悔。”
听见慕云平离开的时候,将门扣得震天的响,晚萦被气得眼泪直流。
你父母
她的父母难道不是容芸的父母吗?容芸吃了很多苦,都是她造成的吗?容芸吃了多少苦,她吃的苦就不多吗?
被子里因着刚刚那一掀,满床的冷风都蹿了进来,此时是越睡越冷。
晚萦心里越想越气,眼泪汩汩的流,心里一片荒凉。
她猛的翻身爬起来,趴在床沿上,揪住踏脚上被慕云平踩过的垫子向门口狠狠一掼。
“啪嗒”一声,打在屏风上,歪歪扭扭的瘫在了地下,她仍觉得不解气,赤脚跑下床,像疯了一样抓住那块垫子就往炭盆里丢,看着浓烟冒上来席卷了那块无辜的踏脚垫,捡起一旁的炭耙死命的戳、死命的戳,戳着戳着,手上就渐渐的失去了力气,接着站在炭盆旁边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夜里受了冷风,不到天亮就发起了高热来,银月和皎皎忧心如焚,半夜里打发人去请太医,可人家一听是兰麝殿的人,便不耐烦的说太医都回家了,有事儿天亮再来,气得皎皎指着门跳脚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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