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看皮影戏,见你在勤政殿外不远处的长巷里晕倒了,那时候又只有许修仪在,四处不见人,就派人把你送回来了。”
晚萦呆呆的没说话,尤雪又说:
“皮影戏刚散,她们都赴宴去了,许修仪被刘公公刚刚请走,我才来不久。”
晚萦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怎么不去赴宴?”
尤雪呆了一下,苦笑道:
“我肠胃弱,不能吃得太晚会积食,所以就推了。”
尤雪端过一杯水到晚萦嘴边,道:
“你刚醒,喝点水润润嗓子。太医说你的情况太危险了,身子太弱,要好好的修养保胎,切不可再伤情动气。”
晚萦睁开眼细细打量着尤雪,短短几天,她瘦了很多,脸色也显现出隐隐的青白,眼下有些浮肿,眼睛里布满了纤细的血丝,像是蜘蛛网似的。脸颊也凹陷下去,显得颧骨更高了,眼睛也更大更圆,像是安了两颗有瑕疵的明珠在脸上。她穿着琥铂色橘黄滚边的小袖短袄,但那袖管却显得空空荡荡,手腕处露出一个大洞,往里面呼呼的漏着风。她整个人都失去了以往的风韵和神采,变得如同深秋将枯未枯的娇花。
“怎么?不渴吗?”
尤雪一声提醒让晚萦回过神来,她已经盯着尤雪的脸愣得太久了。
晚萦微微抬起头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问:
“银月和皎皎呢?”
尤雪道:
“我让她们在外面守着了。”
“你有话跟我说?”
尤雪把玩着手中尚有余温的杯子,听了晚萦的话,蓦地顿了一下,她没说话,而踏着地拿起一旁的剪刀到了灯盏旁,揭开暗黄色的琉璃灯罩,屋内顿时明亮许多,灯芯长长的,火苗蹿起两寸多高,还悠悠的冒着乌黑的淡烟,不停的沿着烛身往下流着烛泪。她伸过剪子去,掐在灯芯的半腰,“咔”一下,一截灯芯被剪落下来。火焰变矮了,烛火也暗下去许多。
尤雪似乎是在心里反复思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一直剪完了屋内所有的灯芯笼上了灯罩。却还是一眼未发。
晚萦疑心她是不是还有将宫门口廊檐下所有的灯芯都剪一遍才肯出声。
尤雪走回来,将剪子轻轻的放下,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似乎是欲言又止。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花费了好多的勇气一样冲到了晚萦的床头,一把抓起了晚萦放在被面上的手,她盯着晚萦的脸说:
“陆晚萦,我送你出宫去吧!出了宫,你可以回家,也可以去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你不必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你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你愿意吗?”
晚萦惊愕之中带着讶异,她不解:
“你为什么要帮我?”
尤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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