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平正不明所以,门外就有一盛装女子逆着光走近了屋来,堪堪停在那倒塌的屏风前,满脸热泪的望着他。
慕云平倒抽一口凉气,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容芸?”
容芸流着泪点着头:
“皇上,是我。”
慕云平毫不迟疑,踏着倒下的屏风走到了她的身边,细细的端详着她,一时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晚萦撇着头去瞧,远远的瞧见容芸穿着葱绿色的深衣,腰间扎着宽边的腰带,脸色白中透红,像是白雪里的红梅,此时正泪流满面的颤抖着双肩,而那张脸与自己肖似的脸让晚萦堕入了黑暗的深渊。
她一直以来就是个替代品而已,现在正主回来了,她连个替代品的位置都即将失去。晚萦苦笑着倒在枕头上,恍然瞥见倚在门口的尤雪绞着双手亦是一脸落寞无望的样子。晚萦想,现在自己也或许就是这般的表情吧!或许还比尤雪多了一分的绝望。晚萦突然觉得这人世真是太可笑了,她曾经与尤雪是对头,却不想在此时竟会感同身受,同时感受到这彻骨的寒意。
第十九章
太医嘱咐的,要卧床静养,所以晚萦连日来半月了都并未下过床。
而慕云平也半月了都没来看过她。
是啊!容芸已经回来了,她还有什么价值再值得他来看她?她侧身躺着,觉得这样的姿势最舒适,侧脸贴着枕头觉得又冰又凉,似乎是淋水结了冰,是眼泪,她给枕头翻了个身,却不想另一面也被泪水浸湿了,还是又凉又冰。
“娘娘,您在哭?”
皎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晚萦的床前,晚萦背对着她,伸出手抹了一下泪,说:
“没有。”
皎皎沉默了一下,道:
“娘娘,可以吃药了,您昨天说这药太苦了,今天奴婢给您准备了蜜饯,吃了药含一颗在嘴里会好得多。”
晚萦翻身起来,从皎皎手里接过药碗来,仰头一口喝尽,留下些许药渣子,把药碗放在托盘里推开皎皎端过来的蜜饯,就又要掀开被子躺下,皎皎连忙制止她:
“娘娘,您都躺了半个月了,还是要起来走走的,要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您可以起来看看,对心情也好些。”
“我不想看。”
皎皎不死心,又说:
“娘娘,您现在是怀有龙裔的,害怕夺不回皇上的心吗?纵使皇上喜欢过那个容贵妃,但是这么多年都没见了。况且皇上对娘娘您的一片心奴婢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只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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