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再过七天左右就要去打年前冬猎了,你尽可以问去,看看我到底做过哪样你看不上眼的乌糟事儿。”
云和扶着他的手臂,脸色还在发着白,脑子里轰隆隆的闪过他乱哄哄的话,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清清澈澈的倒映出她的样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夹杂着霜风“啪拉啪拉”的打在窗棂上,结成一朵一朵的银白的窗花,很快就把外面的风景变得模模糊糊,但是屋里的空气却很快的降低了不少。
刘旭阳缓缓的放开了她,扯过毯子盖到她身上,又退后几步到三脚炭盆旁边揭开熏笼拿起铜炭耙戳了戳火炭,那火苗子又“嗖”的一下窜了上来,熏笼上的手绢子干了,被他一动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两人都像是没看见似的,也不去捡。云和低着头揪着毯子上一寸长的绒毛,但又织得很紧,扯了好几下也没扯下几根来,细细软软的像猫儿毛,她揪下几根来扔在一边,又去揪另一团。刘旭阳拿过她的手:
“别逮着毯子出气。”
说完,松开云和的手,又叹口气继续说道:
“你就总是不信我。”
见云和还是闷着不说话,他一脸颓败的说:
“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名声不好,带累了你。”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炮的引线似的,云和猛的一抬头,抓起一个靠枕便砸过去,接着便捂着脸哭,又哭又叫道:
“我怕你带累我?我要是真怕你带累我,恐怕你连这宫门都进不了了。”
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刘旭阳看那枕头砸过来,也没躲,那靠枕钝钝的砸在身上,不痛,却让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他大概也没料想到那每一句话会惹出云和这么大的反应,他呆了一下,上前去握住云和的双肩,云和撇开他的手,扭过身去仍旧哭个不住,便抽噎便说:
“你刘公子花名满天下,今儿不是这个小姐明儿就是那个姑娘,京城里哪个勾栏堂子没你的影子?你虽说是没娶一妻一妾可比哪些三妻四妾的更可恶,人家玩了还负负责任娶回家去,而你连责任都不负,直接掸掸衣服就走人了。而我呢?还一整天为了你那些事气心伤肝的,白白的糟践了自己的身子,你倒好想起来就来看看我,没想起来十天半个月也摸不着影儿,你当我是谁呢?堂子里那些女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外头胡混,而我呢?我除了两年前看上了那个状元外,还闹过些什么?现在我连那人什么模样姓张姓王都给忘了。况且那时候你也没说过喜欢我,见了我也就是点个头行个礼,自从把心放你身上了,我还招惹过谁?刘旭阳啊刘旭阳,你可真是没良心!”
云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轰得刘旭阳僵僵的立在那儿任她骂,他垂立着双手,仿佛一脸愕然的不知这骂名从何而来。此时,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屋子里只听得炭火燃烧的“啪啦”声和木炭燃烧殆尽轰然倒塌的声音以及云和呜呜咽咽压低了的哭声,半晌,他才恍然于梦里惊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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