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女色的势头,但又觉得他很是威严,昨晚刘旭阳跑到船上来要人的时候,他严厉极了,像是一头即将对猎物发起攻击的雄狮,气焰如同烈火一般燃烧起来,大有把刘旭阳就地焚烧殆尽的感觉,晚萦那时候全身湿漉漉的只顾着趴在甲板上哭哭啼啼的哆嗦,也没敢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看过他,只觉得他的气势逼人,像是泰山倾覆当头压下,让人不觉生畏。
不过能让他顺顺利利的答应帮自己赎身却是晚萦没想到的,只是几句“民女无处容身,求王爷救奴出苦海”便成功打动了他,晚萦不太相信慕云时会是这般佛心笃然的人。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低头瞧着她看了许久,船上的灯火和水里的波纹明明灭灭的在他脸上晃动,而他眼神幽暗像是在心底权衡着什么似的,凝睇晚萦良久才答允为她和她丫鬟赎身的请求。
昨晚晚萦跟着他回了王府,沈琅珏将她安置在了柴房,到了半夜,人声俱灭,四面还透着风,像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身上裹着的湿衣服已经又被穿干了,唯有月光从窗口探入,晚萦害怕得紧,稍一有声响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几乎都要跳起来,所以顶着原本打盹正酣的看门人怨怼至极恨不能将她从墙头扔出去的目光,她也要出了王府自个儿回去,至少回去了还有人做伴儿。
能大胆的迎相向他的目光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如现在这般上下打量。
慕云时的目光清澈如水,面对着开始时气势汹汹的刘旭阳的那种戾气消失不见:
“陆姑娘为何昨晚半夜不辞而别?本王原是打算陆姑娘不必回去了,只消派人去交赎身银子取回卖身契即可。”
晚萦在心里翻白眼,你家的柴房又黑又冷,我住不惯。
但此刻她只是笑笑,说还有些事要处理,还有些人要见。
不知什么时候,圞月悄悄移动了些位置,因为有一束月光照进了慕云时的眼睛里,她侧身,在那一双幽深的双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鬓角微有汗湿,一缕青丝黏在脸上,身上的素纱因为他刚刚的袭击略有褶皱,裙摆蹭着许多笋箨的绒。
这不是一般的绒,这是一种沾上了几乎能让你抓掉一层皮的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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