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子如同流星般纷纷坠落。我失神之际,她已经乘车离我遥遥数丈。
我的自由是她求来的,而她却要从此将她的自由完全葬送,她一步步踏入了她为所有人设好的全套,以身做饵让所有人万劫不复。
我惨然一笑,昨晚我睡于她的身侧,我以手轻触过她雪白的藕臂,我吻过她眼角盈盈的泪痣,而她眼睫微颤如同蝶翼,轻轻抚刷过我战栗轻颤的唇畔。
我脑海中似有大厦轰然倒塌,原来她早已于昨晚的半梦半醒间察觉了我全部的企图,而她却选择避而不见没有戳破我的痴心妄想,她刚刚的欲言又止是给予了我最后的通牒。
青天上的流云迅速的消散,苍天无情,而我依旧祷告上苍,让她以后的每一步都能走得顺遂,能遇上一个爱她如我般的人护得她一世周全。
骑着街市上买来的灰驴我漫无目的的走,仰望上苍时却发现记忆中似有相似的情景与我此刻的情境暗暗重叠。
我想起我来时亦是骑着家人借来的驴子,那时我茫然无措于自己惨淡的命运,而她宛如天神破开人群带领我飞升天际。
她在这红尘里与无数人擦肩,是那么多人仰望渴求的月光。
但是,她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晚萦。
晚萦是乘着马车去九王府的,车上的鸾铃叮叮当当的响了一路,头上的珠翠也叮叮当当的响,响成一片,乱乱的像是有人举着钹铙在耳旁一直敲个不停似的,响得她莫名的心烦。马车虽然是行驶在平稳的官道上,但还是摇摇晃晃的,整个人就像是涌在水里,跟着浮浪不停的颠簸着,找不着定准。
到达九王爷府上的时候,一掀开车帷,就有个蓝布衫短打模样的人放了一张条凳到马车下供她踏脚,还有一个青衣褂子的中年女人一脸沉闷的立在一旁等着扶她下车。晚萦抬头一看,却见沈琅珏带领着一众丫鬟婆子站在朱漆大门外的台阶上,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滞滞的,像是发丧似的,她断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沈琅珏带着人是来迎接她的,恐怕沈琅珏只想给她发丧,绝不会是快快乐乐的想迎她进府,毕竟在昨晚她就见识过这位传说中的九王妃醋劲儿的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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