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徵跟林韶斩钉截铁,“程澈需要的钱,我有。明天这个时候,找我拿钱,别说是我给的,我怕她有负担。”林韶说:“你不问问需要多少钱就敢答应么?”明徵回答,“多少钱,我都有。”
第二天,明徵和林韶都如约而至。明徵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林韶,说密码是程澈生日,用多少就可以取出来多少。
谁知林韶并没有接这张卡,而是拍拍明徵的肩,轻叹一口气,“多少钱都没用了,今天医生说温妈妈这种情况无论是化疗还是手术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日子已经很近了。”明徵突然很担心程澈,问林韶程澈的情绪怎么样,答案不出意外,程澈已经崩溃了。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明徵到程澈教室,看到同学们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最后三天不能在教室学习了,因为要布置考场的缘故。可是程澈的座位上,书还展开着,水杯盖还拧下来放在水杯一旁。明徵问同学有没有看到程澈,同学说从昨天起就没看到她来教室自习了。
明徵有一个不详的预感,他疯狂地跑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果然如他所料,温妈妈昨天走了。可是程澈呢?程澈现在去哪儿啦?三天后就高考了,她会去哪儿?明徵在医院走廊走来走去,突然他想到一个地方。
在那个林韶说过的废弃的小工厂,明徵远远地看到了躲在水泥管道里面的程澈。她坐在里面,蜷缩着身子,像个孩子一样环抱着自己,看样子,已经哭得没有了力气,只是目无焦距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帆布鞋。身边的林韶只是将外套脱下来给程澈披上,然后陪她坐着,他知道说再多也无用,程澈体内的眼泪不流干,她会溺死自己。
明徵远远地看着,他知道,自己的出现并不会改变什么,不如,就这样远远地守着她吧。
天黑了,星星出来了,明徵看到林韶拉着程澈的手走出水泥管道,然后慢慢走出工厂。明徵站起来揉了揉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然后也跟着他们走出工厂。他以为林韶是送程澈回家的,没想到他跟着他们到了游乐场。
林韶帮程澈买了一张摩天轮的票,自己却没有上去。摩天轮慢慢升高,直到最顶端。明徵在林韶身后说:“为什么带她来这里?”林韶笑了笑,“因为我想到温妈妈之前跟我们讲过,人死了之后就变成星星挂在天上看着活着的人,他们还在一起,只是不能再说话,但是用心感应还是会感应到彼此。于是我和程澈说,当摩天轮升到最顶端的时候,离天空最近,离变成星星的温妈妈也最近,有什么话跟她说,她都会听到。等到摩天轮缓缓下降,就要慢慢放下难过,因为自己的难过,温妈妈也会感应到。”明徵苦笑一声,“你还真会编故事。”林韶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巨大如齿轮的摩天轮,认真地说:“我知道温妈妈对于程澈的意义,她是她童年所有温暖的来源,比起我安慰程澈的话,我更相信,摩天轮是轮回一般的存在,温妈妈一定会以别的形式出现在程澈的生命里。”
十八岁的明徵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誓言,从此自己要做一个齐天大圣,他要当程澈的盖世英雄,如果命运还要为难程澈,那自己就携剑破天而去,搅命运个天翻地覆!
虽然高考时程澈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但她的高考成绩还是受到了影响。她的大学,离北京很远。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所以女生宿舍特批可以放男生上楼。明徵气喘吁吁地把程澈的箱子提上301宿舍,口中振振有词:“幸亏健了两个月身,要不然半路就趴了。”
程澈的宿舍是个四人间,有两个床位已经放了东西。明徵左瞧瞧右瞧瞧,这摇摇那晃晃,这点点头,那摇摇头,但他表示对程澈的住宿环境基本比较满意,然后熟练地从背包里拿出锤子钉子铁丝等,灵巧地爬上上铺,叮叮当当敲起来。程澈问明徵在干嘛。明徵嘴里叼个钉子,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怕冷,冬天腿老是抽筋么?我给你钉个厚帘子挡风。”程澈心里有些感动,平常大大咧咧的明徵居然能注意到自己冬天腿经常不舒服的事。这时,明徵跳下床嘴里边念叨:“齐活儿啦....哦,不行,总感觉哪里缺点儿什么!”“已经很好啦,你快休息一下吧!”程澈给明徵倒杯水。明徵嘴里叼着一次性水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摸摸索索,他的包像是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马上又变出几条绒毛巾。明徵仔仔细细地把毛巾裹在高低床铁梯子上,“这样就好啦,上下床你的脚就不用踩在冰冷的梯子上啦!”明徵拍拍手,表示对自己的这个创意很满意。
就这样,明徵又修了宿舍门的把手,衣柜的锁子,阳台窗户上的插销,掉下来的一半窗帘,撬掉书桌上可能扎到程澈的一根钉子,他甚至还通了卫生间洗手池的下水道。程澈劝不动,只得随他去。
这时,宿舍门被两个说笑的女生推开。一个高高瘦瘦,窈窕清秀。一个娇娇小小,可爱甜美。她们俩一见程澈,就明白是新来的室友,纷纷自我介绍。程澈了解到高高瘦瘦的那个女孩叫安安,是江南女孩。长相甜美但脸上还略微带有一点婴儿肥的女孩叫沈妮儿,是本市人。她们看到明徵改造后的“作品”,大呼明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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