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的回答是,心中有所爱之人,山川河流草木星辰皆美好。看到所有温柔美好的事物都会想到她,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是摇曳在草木上纤尘不染的露珠,她是被树叶层层过滤后的驳驳阳光,她是湖水波心粼粼的金线,她是倾泻在午后光晕中飞舞的尘陌,她是雪水化掉后潺潺的春天,她是十里锦绣孤注一掷的花海,她是白云初晴后喜出望外的彩虹,她是墨染天空的晚霞,她是安之若素的暗香疏影,她是寥寥长风中的耿耿星河,她是新洗过的熹微晨光,她是屋檐下谦沁的雨声,她是簪花的信笺,她是遥远的钟声街角的风铃声,她是吉光片羽,所有的人间好时节,于是她在我的画布上是茶白的白,黛青的青,朱砂的红,鹅黄的黄,靛蓝的蓝,木槿的紫,檀色的棕......
说来也好笑,那时年轻的我只顾看着窗外一诉衷肠,一回头看到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思索该怎么将这些汉语翻译成意大利语,老师微笑着告诉我,不必了,我说的,他都懂了。这就是答案。
我记得有人说过,走的足够远,你就会遇上你自己。我与我周旋许久,终于成为我。我历尽山河,途径百川,找寻生命的意义,终于不再囿于执念,是她让我想要看看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我本来的样子。但愿我与她即使他年相见,可以坦然相视一笑,互道余生珍重。
谁知所谓他年,竟是我第一次回国参加家乡举办的慈善答谢晚宴。她一袭及地红裙,头发高高地盘起,画着精致的妆容,从容得体地和大家频频举杯。我听到大家叫她程总,看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感觉到她现在是幸福的,我们并没有说话,只是在晚宴快结束的时候,远处有烟花突然升空,嘭的一声,照亮了人群,我看到隔得很远的她,仰头在看,何必再道珍重,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了。我想。
直到前些天,我在国外接到了依依的电话,依依说她现在深陷囹圄。我像多年前接到她的电话一般,抓起外套直奔机场......
好啦,故事讲完啦,马上就到家啦。”
车子驶进一个小区,然后拐弯驶至一幢别墅前面停了下来。言念下车后帮程澈开了车门,微笑着请程澈下车。
言念的房子很大,但布置得很温馨,房子装饰多是暖色调,言念确实变了,不再是那个拒人千里之外,忧伤倔强的少年。
程澈正想着,言念边往厨房走边挽起衬衣袖,“饿了吧,我来煮两碗面,很快的。哦,对了。”言念回头微微一笑,“这几分钟你可以和我的花花草草聊聊天,他们都认识你。”
程澈的手机响了,是依依打来的,依依关心程澈是否一切都好,在得知程澈在言念家之后,依依对程澈说:“言念值得,不要错过。”程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挂了电话。
这时言念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为程澈摆好碗筷,然后对程澈抱歉一笑,“今天太晚了,就吃两碗面凑合一下,明天我去买菜,这几天我煮饭给你吃。但是有一点,不许嫌弃,你知道的,我可能对颜料的了解远远大于对调料的了解。”
言念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程澈对眼前这个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眼睛深邃有神却温柔平和的男人有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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