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与盛夏又是迥然不同的光景,他们也不同了。出租屋好小,屋顶也矮,像天地受到了挤压,又无端让人觉得安全。
唐岱一起身就过来抱他,手伸进他大衣里,搂他的腰。
几个月,像过了三五年。真正晃过的那好几年,又仿佛转瞬而逝了。
乔水咬了一口唐岱的脖子,闻到他头发清清爽爽香喷喷的味道,头晕,飘飘然。
“等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鸟屎。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在想要没有鸟屎,我们现在都该往哪儿去。”
唐岱抱着他笑,胸腔都在微微振动。
“别琢磨这些,行吗。倒霉玩意儿。”唐岱开始摸乔水的下巴和耳垂,用鼻尖蹭人,这是要亲了,他说,“我老觉得你就该是我的,从咱们再遇见,我一直都这么想,可我以前不敢想,你知道吗,我就恨你,也恨自己。我现在什么也不恨了。”他一点架子都没有了,赤裸着一颗心,诉衷肠,像喝多了那样,白天里也说些情啊爱啊的话,“我愿意爱你了,只要你也来爱我,你让我去爱什么都行,爱鸟屎也行,行吗。”
“你大爷的……”乔水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听到最后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接吻,唇瓣碾过唇瓣,心跳加速,身体过电般小幅度地抖,萌生出许多很原始的兴奋感。乔水双手也环着唐岱的腰,吸咬唐岱的耳垂。他想贴着人家耳朵回几句爱语,可他什么也说不出。
唐岱下颌和颈侧连接的那一片好像格外敏感,乔水舔了两下,他就有躲的动作,还闷哼了声,那一声里是有点抗拒的,又有点迫不得已的顺从。乔水本就烧热的血瞬间沸腾了。他使坏,啄吻起来。唐岱忍受不了了就要推开他。乔水抱着他,似乎是撒娇了,暗示着说,“哥,我去烧水,咱们洗澡,嗯?”
唐岱捏乔水耳垂的手用了用力,那儿被拧得泛了红。“就不能等等,等回去?”他微微仰头,闭着眼,感受乔水的舌尖从他颈侧划到凸起的喉结,逗他,“刚花钱吹的头呢。”
乔水的手伸进唐岱衣服里去了,沿着脊柱一节一节往下摸。他另只手把唐岱的手拉下去,硬起来的下身贴过去蹭,很下流地蹭。
乔水哑着嗓子说:“肉偿,现在就想,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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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彼此脱衣服。乔水的大衣被扒到手腕处,他执拗地侧着头吻唐岱的唇角。
屋里没开灯,他们在斜射进窗户的自然光下一点点赤裸。空气冷飕飕的,鸡皮疙瘩从小臂起到大臂,他们就抱紧对方。
唐岱的头发果真长了很多,修剪后发尾也能搭在锁骨上,细而柔软。乔水唯一懊恼的是,在这混乱中,他吻上唐岱的鬓角、下巴和脖颈,那发丝总要飘到他嘴里去。
卫生间的门还敞着一个缝,他们赤脚踩在小方块瓷砖上。那一个缝让风进去,光进去,落在他们身上。钨丝灯泡让画面染了柔柔的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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