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岱不轻不重地还了一下,“好好吃饭。”
唐岱没用鞋底踹他,而是用脚背踢他的小腿。乔水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有点凉,但很舒服。
这一切都发生在餐桌下,暧昧得像调情。
乔水更不自在了,他挺委屈地把长腿收回去。看到唐岱向后捋了一把额前落的碎发,忽然问:“为什么把头发剪掉了?”
唐岱的手指停在发间,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捻起几撮头毛,沉默着,明显思考了片刻,才说:“觉得不好看呗。”
“好看,”乔水立时反驳道,把奶盒推远了几厘米,他直起脊背,“怎么不好看。”他拗得不像夸奖,好似只是单纯地要争执出个结果,以肯定他的判断。
唐岱嘴里还在嚼,咽下去的时候喉结很明显一动,他舔了舔唇角的油。乔水看见一个微小的动作,唐岱的下唇陷下一点点,应该是牙尖咬的,可他看不见唐岱的牙尖,旋即看到唐岱扬起的笑。
乔水收起了一争高下的气势,指节蹭了蹭鼻尖,低头时耳垂红红的。
他觉得自己输了。虽然很不甘心。
P市又开始下雨,急雨,狂风大作。
乔水的伞被吹得整个翻面了,顶脑袋上能接一盆。他站在滴滴答落水的树下,半边肩膀被打湿了,在狂风里试图把伞撅回来。
伞骨和伞面分家了。
“靠。”
乔水两只手捏着伞骨和伞面对了半天,轴得不行。唐岱在一旁,举着伞,用胳膊肘撞了撞乔水的肩膀,要笑不笑的语气,总之很轻快,他说:“欸,笨蛋,过来。”
乔水认为唐岱这一行为纯属拱火。
“不用了。不是就三四百米了吗,走过去就好了。”
他把湿漉漉的肩膀对着唐岱,抬脚就要走进雨幕里,被唐岱一条胳膊卡着脖子拉回来,拉进他的伞下。
“跟我结婚了就听话点,很难吗。”
唐岱勒着他的时候,下巴是搁在他肩头的,又用那杀千刀的气声夺取他的理智。
“怪物吧,成天对别人耳朵喷气!”乔水动作上压根不挣扎了,嘴上不依不饶,“唐岱,我告诉你,我只让你神气这一天。”
“是吗。”唐岱轻轻问。
像汽水,密密麻麻的气泡在乔水的心里炸开了,他挺想逃的,可无处可躲。
乔水收起那把伞,伞骨支出去一根,翘在半空里,他妥协地抓住唐岱勒着他的那条胳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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