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从未想过的。没有想过,以至于在以后——那头长发越来越短时,会隐隐有些遗憾。未免太过低俗的遗憾。
“呃……”很短的吐字,续在后面的呼吸却很绵长。
唐岱的手紧紧包住那处,在胸膛剧烈起伏数次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像炽烈的云朵。
乔水倚在门框边,在唐岱的注视下,他的鸡皮疙瘩从大臂起到小臂。
可这一时刻,如同他在理发店认出唐岱时一样,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该闪躲。乔水还定定站在那里,心海翻腾着,却沉默不发一言。
奇的是,唐岱被这么盯着,也根本没软。他用掌心磨了两下顶端,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张总是漠然的脸,染上了点情欲的色彩。
乔水想,那一定是很生动的一笔,唐岱变得如此鲜活。
在愈加急促的喘息中,唐岱仰着下巴,浑身的肌肉都好似绷着了。乔水忽然很不舍得眨眼睛,他想不出为什么,觉得自己犯神经。
紧抿的唇忽然开了一道缝。开口是沙哑,沙哑地扰乱他。那一声低得模糊难辨,仿佛融进了吐息,成为呻吟的一部分。
“乔儿。”
跟在姓后面的儿化音,变得又软又轻,他微张开嘴,再也没抿上,一口口呼吸,任由那个称呼成为他隐秘的咒语。
唐岱看着乔水,无比享受地汲取空气和快感,某一刻,腰明显地动了动,他射了。精液一股股打在掌心,被唐岱摁住,只有一点点缓慢地从指缝中流下。唐岱扯了枕头边的抽纸,擦手擦屌。肩膀卸了劲儿,呼气,很像乔水吸烟时会做的动作。
屋内,唐岱随意地套上了裤子。乔水把门完全推开,走进去。
“你丫真不跟我客气啊。”乔水看唐岱把那几张包了精液的抽纸揉成团,准确投掷进床边的垃圾筐里。
“你同意的。”枕头被竖着支在床头,唐岱舒舒服服地靠着,语气里有种满足的愉悦,“我又没弄脏你的床。”
乔水在床边坐下,踢掉了拖鞋。旁边还有一双和他款式相同的,新买的,唐岱的。
他们是一家人了,真奇怪啊。
“你什么也不能弄脏,因为我不会再帮你洗了。”
乔水也拿了一个枕头垫在背后,他看着天花板,静静等这场梦醒。
他想,一辈子就该是很多梦织就的,人们是一个个双脚离地的魂灵,很少有人的脚尖能碰触到土地。
他拿着那张旧报纸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没能劝服自己,接受这梦是如何的真实。真实得像所有他度过的自以为无法度过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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