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刮了一下,她面前那簇火噌地蹿了个个儿,一下卷着刀刃燎了她的手指。
裴筠手一抖,拨火的短刀跌进火里头,砸出一片飞扬的灰烬。
裴筠想也没想就要用手去抓刀,那边看天正得劲的越一翎嗖一下就蹦了过来。
“哎呀!小娘子你摸着火了!”
他一手抓住她探向火里的手,一手拿起她先前用来探路的长树枝,把刀拨了出去。
最后一点日光也落了下去,大漠彻底黑了下去,篝火的光温和而柔软,在越一翎脸上勾勒出他纤长的睫毛阴影。
裴筠知道有一句话叫灯下看美人,此情此景突然就让她想起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贴着自己手背的那一片手心,可怖的一道伤口。
果然,越一翎的脸白了一分,却硬是没喊痛,反倒温声细语地同她讲:“烫伤了就不好办啦。”
裴筠没有抽回手。
他抱着她的手吹了吹,食指已经烫得发白了,他不用碰也知道皮硬成了一块,这是烫坏了,明儿可能要起泡。
越一翎拿过水囊冲她烫伤的手指:“小娘子,明天还能取水吧?”
“不能。”
越一翎却没像之前一样吓到发抖发白,只是停了一下动作,然后轻轻笑了一下:“小娘子同我开玩笑。”
“如果不能取水您早就生气了。”他说着这话,又犹豫着问了句:“小娘子您去过邱泽吗?”
“没有。”
“邱泽是个全是水的地方,我原先没觉得水有多宝贵,”他说着,露出了羞惭的笑:“也只是听说沙漠里水就是命,现在切身体味到了,才懂得什么叫命。”
“你们是大梁南边部族的?”裴筠看着噼啪的火苗开口。
篝火对面,燕七沅沉沉昏迷着,身下边垫着她的大氅。
“是呀,我家七爷是邱泽燕家的七公子,我给他家做伙计,包吃不包住,一月四两银钱。”
“我从十二岁起就在七爷身边做事情,再过一个月刚好是三年,”说到这,他耳廓微微红了,声音也小了下去,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本想着走完这趟活攒够了一百两,回家就能娶媳妇了。”
越一翎自觉说得有些多了,偷偷用余光留神裴筠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的冷淡。
可是他瞧着她静悄悄的样子,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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